日,竟然被女儿逼得如此。
父女相残。江正堂想起徐太守的那句话,心里禁不住一声叹息。
“冉冉,你可想过,或许我们都是被算计了。”
江正堂的笑容很是苦涩。
江冉说道,“的确是一场算计,我早就知道,不过,走到今时今日,却都是父亲自己的抉择,就算有人算计,也是你心甘情愿的上钩的。”
江正堂语塞,“你真的这般恨我吗?”
江冉叹了一口气说道,“父亲,你可知道,曾经的我只想要在父母的庇佑之下长大,如今一步一步的走到这个位置,才知道这世间是这样的宽广,从前,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希望得到您的认可,可是现在,我才知道,那是多么的可笑。”
江冉站起身来,逼近了一步,眼睛里无悲无喜,“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江冉,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期盼着你认可的小女子。”
江正堂听着女儿一字一句,心里满满都是悲痛。
江冉看向了窗外天空,“父亲,虽说高处不胜寒,可是我有些喜欢这种感觉,站的高了,便是孤寒一些又有何妨?所以,我想说的是,我现在真的不恨,我要做的事情太多,怨恨这种东西劳神劳力,我没那个精力。”
她回过头来,含着笑看着江正堂。
那笑容是那样的耀眼夺目,刺的江正堂目光发痛,“只凭着医术是没法子立足的,你可知道,”
他顿了顿,“冉冉,你可知道,我不愿救治徐望谦的缘由,你可知道,我和徐家之间的恩怨?”
“自然是知道的。”江冉说道。
江正堂心里一惊,他诧异的看着江冉,“你都知道?”
江冉搬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我还知道,当年徐家长公子的哑症是父亲和徐夫人联手。”
江正堂翻身坐起,“你说什么?”
动作太大,牵扯到手指的伤口,钻心的疼痛。
江正堂顾不得疼痛,只是看着女儿。
江冉心底的猜测得到证实,“我本是猜测的,可是看父亲这个反应,我确信我猜对了。”
江正堂泄了气。
“朝堂的夺嫡之争,父亲这些年扛的很辛苦吧,父亲以为,只要不医治徐望谦,徐太守就不会对你下手吗?父亲以为,当年和徐夫人合作,她就不会对你下手吗?父亲在宫中多年,不会这么天真吧。刚刚徐太守和你说了什么,父亲应该很想知道真相吧!今日女儿便替你解惑!”
江正堂顾不得断指的疼痛,再一次坐直了身子,“你说什么?”
“我说的什么,您比我更清楚,父亲这些年迫切的想要一个儿子,也是想要给江家留下一条血脉。”
江冉娓娓道来,“你和徐夫人各取所需,毒害徐长公子,为江家争得喘气的时间,当年若是四皇子早逝的话,以贵妃谨慎的性子,就不会继续对江家动手,这是父亲的第一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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