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望谦却说道,“不妨事,还是我亲自去走一趟,父亲放心,我会万加小心的。”
江冉出了房子,“现在整个广陵,人人听闻栗山书院,都有些避讳,你不怕吗?”
徐望谦看着她,“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江冉笑了起来,夸赞道,“你现在这样,真好。”
徐望谦看着她,想起两人有婚约牵连的时候,她对他总是带着芥蒂和疏离,而现在,她反而对他如同朋友一样。
他问道,“你真的打算就这样行医济世一辈子么?”
江冉心里惦记着事情,随口答道,“若是这次瘟疫过去,我们还能活着的话,自然是要的行医一辈子的。”
说着嘱咐徐望谦,“我记得徐太守动手打过二公子,当时还出了血,长公子这几日也要多注意徐太守。”
徐望谦听了心里微微一惊,最后只是答到,“好的,我会注意的。”
心底没问完的话,便咽了进去。
江冉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便宽慰他,“你别难过,多注意一些,应该也不妨事的。”
然后又说道,“我看徐大人身强体壮的,也不一定会染上,不过是防患于未然罢了。”
到了栗山书院。
徐望谦传达了指令。
江冉开了一些清热毒的药,“你带了回去,让丫头婆子煎了,人人都喝一点吧。”
江冉换了周巍过来,“徐二公子安置好了吗?”
周巍说道,“已经安置好了。”
江冉便带了徐望谦亲自过去探望。
房间还算宽敞,徐望月靠坐在左边的床榻上,右边躺着一个男子。
这男子正是牡丹的表兄。
江冉问程兰心,“牡丹你认识吧?”
程兰心有些不解,不知江冉为何有此一问。
江冉说道,“牡丹嫁给她的表兄,如今她表兄也患上了瘟疫,就是二公子旁边那个男子,这般巧合安置在一个房里,你便跟着牡丹一起,去给二公子送药吧。”
程兰心张了张嘴,只是垂着头不说话。
沉默,有时候也是一种无声的抗议,只是找不出理由而已。
江冉有些了然,“不愿意的话趁早说,现在就可以离去了。”
徐望月坐在床边,正好看着窗边的景象,心里一寒。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限来临各自飞,更何况他和她俩人还算不得夫妻,徐望月的心从一开始不甘心到现在,已经只剩下绝望,他说道,“强扭的瓜不甜,你走吧,我不用你照顾。”
程兰心心底也是百般不是滋味。
她太不甘心了。
她从江家逃离,本以为投奔徐望月,终身有了依靠,没想到,不过短短数日,就破灭了。
每一次,她看到希望之时,到最后就是黄粱一梦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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