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冉本来是顾虑冉东儿颜面。
以冉东儿这般心高气傲,只怕冉氏知道的也不多。
此时见冉东儿这般说起,便直接说道,“若我猜的不错,表姐应是经行不畅,淋沥难净,不知是与不是?”
冉东儿一惊,看向江冉的目光带着闪躲。
马氏也是一惊,“东儿,你妹妹说的可是真的?竟然这般严重?”
冉东儿半晌没有吱声。
这便是默认了。
知女莫若母,马氏自然是知道女儿羞于应答,其实心底已经是承认江冉所言。
马氏越发的着急,便拉了江冉问道,“冉冉,可有的治?”
江冉微微的触起眉头,“也不是治不了,就是表姐这病拖了有几年了,是吧?”
冉东儿的一颗心,已经是七上八下的,眼圈已经红了,只是咬着牙不肯答话。
马氏看了越发的担忧,她忍不住问道,“冉冉,你就实话实说,我们受得住。”
江冉暗诌,这表姐大约是羞于启齿,这才拖延了病症,“此病并不难治,不过需要慢慢休养,医治期间,需要与姐夫分隔两地。”
这话说的含蓄,冉东儿却是脸一红。
她看向了马氏,垂着头没有说话。
江冉看的出来,冉东儿这是担心她相公趁机纳妾。
女人总是这样糊涂,分不清轻重缓急,为了区区一个男人百般委屈自己,实在是叫她不敢苟同。
江冉说道,“表姐这病最好慢慢调养,轻则不孕,重则丧命。”
马氏眼圈也红了,“我早就跟你说了,让你备两个通房丫头,你不肯听,你那个妯娌想要管家,撺掇着你陪着女婿四处经商,你们年轻人没个节制,落下病症还瞒着我。”
冉东儿越发的羞愧,跺着脚说道,“娘亲不要说了,表妹不曾出阁,当着她的面说这样的话不好。”
江冉说道,“表姐当我是一个大夫就是了,不需太多顾虑。”
这些家长里短,个中缘由,她不想探究。
便拿了纸笔,“如今先吃着这少腹逐瘀汤,我再辅以针灸,想来不成问题,半个月就能慢慢好转,不过,一个月之后,方能痊愈。”
马氏担心江冉再次辞行,便眼巴巴的拉着江冉说道,“冉冉,过去是我不对,我明天就去跟你母亲斟茶递水,赔礼道歉,你看在我们一家子骨肉至亲的份上,好好的替你姐姐调理好身体,你姐姐一个女人家,脸皮又薄,拖了这么久,也不做声,你若是走了,她就没指望了。”
江冉说道,“舅母见外了,我是大夫,替人治病本就是天经地义,既然接下病人,自然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至于舅母和母亲的事,你们自去处理便是。”
马氏这才落下心来。
江冉看着冉东儿。
冉家对于男孩女孩一样疼爱有加,并无偏颇之心,冉东儿是嫡长女,出阁之前应该也是金尊玉贵的,如今却过的这副模样。
江冉也是感叹不已。
“舅母先回避一下,我要给表姐施针,舅母留在此处多有不便。”
马氏这才离去。
屋子里只剩下江冉和冉东儿。
冉东儿性子颇为高傲,如今依旧有些拉不下面子。
江冉看在眼里,有意矬锉冉东儿的性子。
她状似无意的问道,“表姐,今日是去烧香拜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