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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边上路过的几个人,瞥见黄经理终于识相地退开几步距离,心底无语。

    平时那么老油条,这会真的是没眼色,没见我们都乖乖收拾东西走人了?

    赵识檐手指搭上领带,稍微解开一点。站在窗边,从这个角度俯瞰下去,半个滨江的夜景能尽收眼底。

    手机响的时候,江枝雾已经抱坐在床上,发呆了很久。

    “怎么了?”他在那边问。

    事到临头却有些说不出口。她只能问:“那天…你喝多酒了,对吧。”

    “没有。”赵识檐很直白地否认。

    他没喝醉。

    她呼吸不上来,觉得无力,“你不觉得自己开这种无聊的玩笑,很欠揍吗?”

    “直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为什么骗我?”江枝雾竭力镇定下来。好一会儿,没那么难受了,才说,“你根本没做安全措施,对不对。”

    “你怀孕了。”他猜的很快,仿佛一点都不吃惊。

    她死死咬住咬住嘴唇不发声,赵识檐像是一定要确认一样,又问了一遍,“江枝雾,你怀孕了?”

    沉默了半天,她再开口仍是那句:“为什么骗我。”

    赵识檐仍然不觉羞愧,说出的话带着沙哑的磁性,“回答我刚刚的问题,这很难吗?”

    他至始至终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和那天告诉自己不用买药如出一辙。

    胸口激烈地跳,说不清的委屈和烦躁一齐涌上来,江枝雾憋住眼泪,喊完一句:“你以为你是谁!”迅速挂了电话。

    等他再打过去,拨半天也没人接。他一直打,电话能打通,就一直打。

    这也是赵识檐此生为数不多,不厌其烦地打给一个不想接自己电话的女人。

    他没有烟瘾,却在打电话的时候,一根接一根地抽,从满包抽到只剩最后一根。

    可那边始终没有回音。

    “咋了哥,这是被谁下脸子了?”

    等人看过来,赵识黔笑的更欠,“想什么呢,烟都快烫到手了。”

    走近了才发现烟灰缸早堆满了烟头。赵识黔欲言又止,“哥你这个还是得少抽点啊,你本来就”

    赵识檐没动,脸上神情说不出好坏,就是看着人心里发憷。又去他眼前招手晃晃,“没事吧,又被爷爷骂了?”

    从恍惚回神,只需要几秒。赵识檐把手机收进口袋,掐掉手里的烟头,“车钥匙给我。”

    “你要去哪?”

    他没答,只重复一遍,“车钥匙。”

    接过赵识黔扔过来的钥匙,他让阿肯别跟过来,转头就往外走。

    从旁边绕过去时,时还不小心撞翻了一张椅子,动静把赵二公子惊得有点懵。

    “我哥这是出什么事了?”他转头问阿肯。

    阿肯缄默摇头。

    江枝雾趴在床上一动不动。手臂压的有点麻,换了个姿势躺着。

    墙上挂钟慢慢走着,外面的牌局还没散场,麻将磕碰地声音时不时传来,电话铃声响到爆。

    忍无可忍接起来后,“我在开车,你家在哪。”这是他直截了当的开场。

    可江枝雾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

    过了一会,没听见声音。她正想把电话拿下来,挂掉。

    赵识檐忽然说:“只要你想,我们可以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