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来无事,林岚啃完果子便霸占了那张床榻,大大咧咧得张开四肢躺在床上,纪灵背朝着他坐在床的一角,从他这个角度望去,恰好能看到眼前少女柔美而起伏有致的侧面曲线,他的双眸微微一暗,瞳孔泛起一圈蓝色的微光,他再向前一点,似乎还能隐隐闻到她披在肩膀上发丝的淡淡清香。
林岚将枕头从脑后抽出,恶劣得重重砸到了纪灵的背后,语气极差得朝她道:“你下去,我要休息了。”
纪灵对林岚的喜怒无常见怪不怪,毕竟这个少年性格本就顽劣,不过又关她什么事呢,萍水相逢而已。
她从紫玉空间取出一件衣物铺在了地面上,放松身体躺了下来,石地光滑而微凉,她单手垫在脑后,柔软乌黑的长发从指缝倾泻而下,她望着房屋的顶端,将离霜剑从地上拿起横放在空中望着剑身上的裂纹,摸着生锈发黑的剑身,内心不禁有些闷沉。
纪灵闭上眼眸,放下了手,浮在空中的离霜剑左右微弱摇晃了一下,掉落在了她的身侧插入了地面,在她的周围形成了一道透明的结界。
微弱的声响让在床榻上面朝墙壁似乎睡着的林岚睁开了双眼,墨黑的眸瞳在眨眼中变幻成了浅紫。
这个女人,她似乎设下了结界。他微微皱了皱眉,又换了个姿势继续休息,如若纪灵此刻抬头朝床榻处望去,便可看见一团魔气弥漫在他的周身,像是蚕茧,将他层层包裹入其中。
“二位受苦了,殿主吩咐奴婢来此处请二位去芳华阁,殿主已设下宴席向二位赔罪。”
纪灵在冥想中练剑被一道声音打断,她睁开双眼,不知何时,房门已经开了,女侍毕恭毕敬得站在门口,低着头并没有朝屋内看。
分明是确定了林岚偷了血魔果,现在那个桃冉竟然奉他们为上宾,还设宴赔罪,林岚的哥哥究竟是什么来头?
这抹思索在心中一晃而过,纪灵从地上爬起,拿起离霜剑起身朝那个女侍淡若清风说道:“既然你们殿主已经原谅这位小兄弟了,那我就走了。这件事本就与我无关。”
“谁说和你无关了。”
肩膀上搭上了一双手紧抓着她,纪灵眼皮一跳,林岚从床上揉着眼睛走下,凶狠得朝她说道:“我有说过让你走吗?我若是没说,你就不能走。”
纪灵将林岚的手从肩膀处拿下,不恼反而淡淡笑道:“我有急事,怕是无法陪你玩了。林公子若是真的无聊的很,不如自寻乐子。”
说完,纪灵便头也不回朝门外走去,林岚在原地站着,听到纪灵的话后一愣,平凡的面容阴沉而铁青,他长这么大,连他哥都不敢忤逆他的要求,这个女人不断拒绝了他,还把他当幼童耍,很好,原本他兴趣已经淡了,现在他不想放过这个女人了,至少也要玩着过过瘾。
白亭居中莲池菡萏初放,三条曲折长廊连串两座琼楼,纪灵走在曼珠沙华婆娑的小石径,迷茫得打着转儿,这是她第三次回到这个位置了,痴魔殿布局精妙,曲径复杂,她一时半会儿辨别不出方向,似乎被困在了里面。
纪灵凭着感觉走着,忽听到前面似乎传来声音,她躲在假山后,偷偷朝声音源头瞥去,看见在一棵梧桐树下,有一男一女正面对而立,女的一身粉衣容貌艳丽身材凹/凸有致,正是桃冉,而在她对面的是一个身着素色廉价布料的普通男子,虽背对着她,纪灵感觉这个男人身上有种莫名的气质让人隐隐有种被威慑之感,不得冒犯。
“君上,妾身的魔血果是爹花了足足百年才寻得,本是想治妾身每月发作一次的顽疾,可未曾料到竟被林小公子拿去,本来,妾身也不知林小公子是竟是君上的幼弟,否则....”桃冉面露愧疚之色,水眸望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