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剑的手微微颤抖，纪灵抿唇望向楚恒和他手中的木偶人，她的心就像她的手在战栗着,害怕着。
她相信，只要楚恒愿意,他可以操纵她的意识去做任何事，包括自杀。
楚恒将手中的木偶人捏成了碎片挥洒在了地上,一眨不眨得望着她因痛苦而扭曲的表情,说道：“目的已经达到了，师妹，我不会再侵入你的意识，只是,唯独楚云,他必须死！”
“楚云，他可是你的亲哥哥！师兄,你这样做,是为何？”
纪灵惊讶道，她看着楚恒那双眼眸中透的阴狠，实在想不出，楚云是做错了什么事，让他的亲弟弟如此恨他。
“没有人会甘心一辈子做个微不足道的影子，我只是用自己的方式夺回原属于我的东西。”
楚恒俯下头朝她靠近，那双寒潭般清冷如玉的眼眸与她的眼眸对视着，启唇道：“师妹，这是最后一个命令，把你手中的剑刺向楚云！”
大脑被一阵刺痛贯穿，纪灵的手不受控制得举起了离霜剑对准了楚云，她咬着牙用意识和本能反抗着，上下唇被咬得血肉模糊，僵持着举剑的姿势，将剑一点点收回。
她的手突然被楚恒抓住，被他从身后环住了身子，他靠在她的肩膀上，在她耳畔说道：“师妹，既然你执意不肯下手，那我便帮你一把。”
纪灵在痛苦中挣扎的眼眸猛地颤了一下，楚恒握住了她的手腕，下一秒，便朝正布法阵抵御最后一道雷的楚云刺去！
不能让这把剑接近楚云......绝对不行！
失魂的眼眸在一瞬又点亮，纪灵有了片刻的自我意识，顺着剑的力道反手扎去。
“嘶......”
左肩的剧痛让她额头冷汗流落，她屏住呼吸，将剑狠命抽出，血液喷溅在了她的脸上，还有楚恒那张因嫉妒而微微变冷的脸庞。
“师妹......为什么，你宁可自残也不听从我的命令。”
楚恒将握住她手腕的手松开，眼眸中带着几分受伤，他阴冷说道：“为何你们一个个都这般维护他？你也是，楚飞也是，这整个人界的人也是！他究竟哪一点好了！如若我也有了他这般修为，能比他做的好上一千倍一万倍，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一个小小的骆真便逼到了绝境。”
纪灵捂住流着血液的左肩，*的疼痛交织着，让她几乎无法思考，却让她越来越清醒。
心脏的凤凰之眼燃烧着，让她的眼眸重新恢复了色泽。
她冷笑了一声，拄着离霜剑道：“这世间没有完美的人，楚云纵使有不足也在情理之中。可是你呢，你为了一己私欲迫害亲兄弟，勾结魔界使凡间陷入了动荡之中，像你这种人，又有什么资格做人界尊者呢？”
楚恒望着纪灵的面容愣了几秒，随之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玩的笑话，肆虐大笑起来，那张如仙般的清冷容颜染上了一层魔魅。
“可这世间，都是强者为尊！弱肉强食是一贯的生存法则，我虽用了不光彩的手段，但楚云他输给了我！败者就该臣服，就该死亡！”
他用力将纪灵的下巴扬起，逼着她直视他的眼眸，轻蔑笑道：“师妹，你太弱小了，纵使木偶被我毁了，可你依旧永生永世无法逃离我对你的操控，就这样的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
纪灵的眼眸一震，微微低垂避开了楚恒的目光，是啊，她又有什么资格来说楚恒，在他们眼中，她一直是个微不足道的蝼蚁吧，或是一件有一点点的价值，可以用来交换的交易物品。
在这个世界，本就没有对和错，只有绝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