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景从昏沉中醒来,睁着自己的桃花眼看向床顶,总感觉自己思绪混乱得很,昨夜好像经历了什么。想他韩景,因是家中嫡子,自小跟着出入行商,什么样的烈酒没有见过,能让他醉成这样的,怎么想怎么都不该。
韩景单手撑着床起身,低着头用另一边手揉了揉自己发疼的太阳穴。那隐藏在华衣之下的精壮身材展露无疑,身上各处隐约可见些许牙印和指痕。有些地方甚至渗着血迹。
不对劲,昨天好像……
韩景一瞬间瞳孔放大,桃花眼眼角一瞥,就看见了床榻身侧背对他趴着睡着的女子。
该死!
韩景愤怒到了极点。他活的这一十九年,自认一向是花丛中过片叶不沾,如今竟然被人摆了一道!韩景清楚的知道,自己昨夜一定不正常!
他拉开床帘要走,正巧看到因昨夜激烈搏斗从小桌上打翻碎裂在地的瓷碗。经过一夜,地上也瞧不见了醒酒汤水渍。韩景便误以为自己迷糊间被人灌下什么。
他咬牙切齿,放下帘子一把抓起熟睡之人的手腕,将对方整个提了起来。
秦春子周身散落着齐腰长发,身上到处是泛红青紫的印子,因着一夜的反抗,基本上已经陷入浑身瘫软的境地。她自睡梦中,被人轻而易举的提了起来。
韩景对上秦春子惨白虚弱的小脸,惊讶得没了主意。昨夜的激烈,从她被咬破了好几处的红唇便可以看出来。秦春子的大眼睛里,第一次没了什么颜色,黯淡极了。她盯着韩景,也不说话,任由他抓着。
韩景觉得,自己便是倒了十九年来最大的一次霉。他是真心的喜欢秦叶子,如今却莫名奇妙的和妻妹在一张床上醒来。简直就是话本里都不屑用的老套段子。
秦叶子看上去对什么都不在乎,实际上是个小心眼的,若被她知道,他这辈子也休想娶她了!韩景抓着的秦春子手腕,又紧了几分。
“你怎会在这里。”韩景的声音,低哑中充满了威胁性。
不是他不相信人,而是这些后宅之事本就不光彩。他身为大商韩家嫡子,怎么不知道人心险恶。他隐约发现自己好像错信了别人。
任谁也没办法解释,一个小姑娘,为何会深夜来一个男子的屋里。
酒是她备的。
听风是她的地盘。
莫名出现在他床上的也是她。
这小姑娘看上去是个不谙世事的,实际上心机深沉得很。装得倒是无辜,成天跟在秦叶子的身边,许是秦叶子也不知道,自己身边留了这么一个祸害!
秦春子也没有回话,只是安静的看着他。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不让自己流露出凶狠的表情。这事是她的过错,也算是自作自受,她认栽,但不代表她就会原谅这个疯子!
昨夜她求了多少次,他分明是越来越清醒,可就是不放过她!若他是个聪明的,她也就当这事没发生过,该怎样怎样。但他现在可是盯着自己。
秦春子第一次感受到有话说不出的痛苦。她不能说出来,否则,这事会被姐姐知道,再者,韩景毕竟是韩家人,怕是讨不得好。
她只能闭嘴自认栽!
韩景见秦春子不回话,当她是默认了。看她狼狈,恨得牙痒痒又拿她无可奈何。“本公子可不会娶你,你个疯子!看在你姐姐的份上,不把你抓官饶你一命就不错了!”
秦春子依旧表情平静,只是说出的话略略有些破了嗓子,透着一股可怜的味道。“你出去,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