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前的事,秦春子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如果不是她还必须带着口罩,她都快要想不起来还有这么一桩。
不是她心宽,而是和姐姐拖延到最后还是没有算的账本比起来,那夜的事,实在是轻如鸿毛。她还顺道讹了一笔银子,都可以开始着手分店的事情了,忙得不行,哪里还有别的心思。
那事本就是她没把握好出了差错,也没得怨,反手还得了一笔银子,若是细算,感觉还赚了。而且,那韩景也因此没再出现,这样多好,也不缠着姐姐了。少了一个无赖成天在姐姐面前晃悠,再好不过。
她可不怕韩景反悔,瞧着也是个好面子的,再加上对姐姐还有妄想。她写的那什么字据,他就是宁愿烂掉,都不愿拿出来见见光的。
秦春子心情大好,算账的速度便更快了。
秦春子的算盘是秦叶子手把手教的,打起来速度极快,,算起帐来气势浑然天成,没有一丝一毫的违和感。
韩景躲着偷瞄,他可不信一个姑娘家经历了那样的事能够当什么都没发生。他推了推身旁一同埋伏的阿大,小声问道:“你说,莫不是伤着得了失心疯,看起来像算盘欠她什么似的。她不会!把那算盘当成本公子了吧!”
“额……”
“不应该啊!本公子也是受害人,没怎么着她啊!若说本公子不够体贴,她也咬了本公子一身。”
“额……”
“不过,她戴的那是什么?面纱吗?也不像啊!看着挺实用的。”
阿大自从充分了解自己主子并不需要人回话后,已经学会了用一个‘额’字来帮自家公子承接上下话题。
公子其实自己自问自答就够了。
只是他还没有发现。
正当两人努力埋伏的时候,跑堂的带来人拜访。来者正是许秀儿。许秀儿穿着比以往还要华丽的衣裳,盘着的长发上插满了簪子和步摇,整个人用夸张的贵气妆点着,已经远远超出了她自身的身份。
她一夕之间仿佛变了个人般,眼神都锐利了不少。来至亭中,她也不与秦春子问好,就这么站着。
“二小姐,许小姐带到。”
“行了。退下吧。”秦春子合上账本,用算盘压着,因口罩遮去了半边脸,她只能用着眼睛和声音装无辜。“许姐姐,今日怎么有空来找我?”
许秀儿笑着坐到石凳上,很是自来熟的模样。自那日回府,她把事情与娘亲说过后,娘亲便教了她许多。她现在已经不信任秦春子了,并认定她是在耍着她。
娘说了,或许一开始这二姑娘是想帮她,可后来却改了主意,所以特意把她从庄曜玥屋里赶了出来。她何曾受过这般羞辱,也就这秦家姐妹害了她。她二人变着法的戏耍自己,对此,她是无论如何都要讨些公道回来的!
无论如何,她都会成为庄侍郎的正妻,而其余人等,终于只能在她手底下讨活口。娘说了,无论那大姑娘暗里和庄侍郎是什么关系,明面上就是他妹妹,是怎么也低她一等,没得光明的。这般,她总是占了上风。只要她强起来,让庄曜玥明白她的心意,不再误会她,一切就都注定了成为她的胜局。
“二姑娘这是做什么呢?还带着个这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和你的性格还真像。”
秦春子诧异的挑了挑眉,口罩下头的嘴角止不住的勾起。看来,她是被发现了。可是,这许家小姐好歹也是书香门第出生,怎么这般沉不住气?
秦春子来了兴致,决定好好逗弄逗弄她。
“让许姐姐笑话了。春子偶感风寒,怕传染给了她人,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