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小姑娘孩子心性,很明显被唰了一道后就要哭爹喊娘不干了。秦叶子很悲伤,准备领回去给予洗脑式教育。
至于小外甥,先让他把他娘哄高兴再说。
京城东街,大吉酒馆。
京里的街道,无论何时,总是繁华热闹的。正是一天的开始,大吉酒馆里吵吵闹闹,交谈声不绝于耳。
在某雅间里,大敞的窗子边坐了一个披金戴银满身贵气的小姑娘。她身前摆着一张桌子,上头叠放着满满十几道菜式,都是大吉的拿手好菜。可她面前的筷子,不过稍稍沾了点痕迹,瓷碗中更是空空如也。
她撑着脑袋,看着西街上的热闹。
此人,正是逃课出宫整好十六岁的若云公主。
作为皇上最小的公主,若云可谓是占足了便宜。从小到大,就是个刁蛮任性的脾气。便是那些个殿下,都不及她三分。除此之外,她的手段,宫里人也是闻风丧胆。若云公主所住的雨月宫,旁人都道,惹得不高兴的,都是要横着出来。
她有着不符年龄的一双冷眉锐眼,这便注定了她不是个好相处的。
若云公主身侧站着的,是她的贴身护卫贺连翰,若说这贺连翰,出身将门世家,祖上是跟史皇策马打天下过的。只是贺家家门渐衰,如今子孙也只是分散各处,担任着地方的武将武官。贺连翰是贺家嫡子,比若云公主大了七八岁。若云公主出生的时候,皇上亲自挑选他担任的贴身护卫。
他穿着黑衣,犹如出鞘的利剑一般身姿挺拔,就这么站立在若云公主的旁边。
若云公主拿着一双筷子敲打着瓷碗,瞧着街道下的人,稍稍对准,扔了下去。
筷子整好落在了行人的脑袋上,那人惊慌的挪开步子,连忙抬头。若云不但不躲,还挑起眉任由对视。那行人好像嘟囔了什么,又继续走了。
“他说了什么?”
“疯子。”
贺连翰凭借自己习武之人的耳力回答道。
若云公主冷笑一声。“一会你亲自去,记得把他舌头拔了。拿回来后,本宫要吊在雨月宫的回廊上。然后你帮本宫把上次嚼舌根的许贵人叫来。”
“是,属下遵命。”贺连翰恍若家常便饭般接受了吩咐。
“晚半个时辰你才能去。如果你抓不到,或者抓错了人,就拿你的舌头来代替。”
“是,属下明白。”
若云公主得了回复,高兴的踢着脚。可瞧满桌子的食物,很是不高兴的样子。“不是说京里头最好的酒楼吗?怎么就没个好吃的菜式,无趣极了。唉……好想到听风去看看啊!”
“庄太傅会生气的。”贺连翰如实以告,顺便将面无表情贯彻了透顶。
若云公主无奈的叹气。“好烦。太傅太小气了……”若云公主遗憾了一下,很快便转移了注意力。“你不是说西街是庄礼司下朝后的必经之地吗?怎么没看见人呢?”
“许是皇上将其与白大人在宫中留下。”
“啊啊!”若云生气地将眼前的菜盘摔了一地,非常不满。“本宫就是要见庄礼司!本宫有好些日子没见着他了!那白大人真是碍眼,成日抓着庄礼司!当本宫不知他意!分明是想把他那丑孙女嫁给庄礼司!”
“公主息怒。”
“本宫不要息怒!”若云公主一脚踹开跪在自己身前的贺连翰。“那该死的丑女人,本宫非得找个法子划了她的脸挖了她的眼睛!庄礼司这般的人,哪是她可以染指的!”
贺连翰并没有回话,只是安静而卑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