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也只有杨子宁办到了。庄守心气节确实能与之媲美,但若说所作所为,确实束手束脚,不见大家气派。庄曜玥虽然走的官道和其完全相反,但看其想法,隐约可以参见几分杨子宁旧态。
他们二人可谓是朝中新贵,才华横溢、学富五车,都是前程似锦的青年才俊。更巧,都没有成亲。京里头都在议论,皇上会不会效仿先皇,将公主下嫁于他二人中的一个。若说受皇上亲信,那唯独庄曜玥可以。可若说公主所慕,非庄守心不可。
庄曜玥自然不会傻到去阻止公主,凭白让朝传出闲话,给自己添上麻烦。
“庄太傅,不如礼部司一叙?太傅所说的官学私学,总归有个权衡之法不是?”
“庄礼司未免高抬本官。庄礼司一心为宝熏做事,何时才能下放眼睛,看看这乡民百姓?大人所为,下官不敢苟同。”
庄守心被说了也丝毫不怒,相反却是笑了。“这话若是旁人说的,本官还要反思三分。可庄太傅,你便真是一心为民?你在做什么,你心中有数。高熏治国之久,固有一套章法。太傅所作所为,无非是作茧自缚罢了。太傅有治世之才,何必急于权势,徒留骂名?”
“是非与否,自有公论。你我官道不同,自不能为谋。”
“却是如此。只是你我有同窗之谊,本官也只想奉劝大人一句。”
“你无需再说。”
庄曜玥行礼请辞,庄守心只能回礼以代。庄守心回马车,庄曜玥回坐轿,南北两处各走,不留痕迹。
被封了的道路很快便恢复了热闹,一切仿佛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只留些百姓碎语,议论着适才贵人路过。久居京城的百姓,对这满是权贵的地方,早已生出各自的泰然来。这是京城官门的常态。
昔日南归子非,尊万德之师,有惊世之才,为帝王用,弃如草履。
庄守心拿起自己先前翻阅的书籍,细细品读。
他不信庄曜玥能走到哪里。
他庄守心又何尝不是,以天下为怀,苍生为念,一心只愿成为官场中不意动的坚石。如今却也只能随波逐流,成为大势之中的浮萍罢了。
庄曜玥,也不过是自掘坟墓,走不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