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丽从小长在我跟前,她是什么性子,我能不知道,张晓帆看她的眼神,我还看不出来,我家的傻闺女啊,真是个傻闺女。”
薛夫人大哭,“我想了很多,可我万万没想到,你,你竟然对我的女儿下这种毒手。”
此时,薛夫人后悔的要命。
张晓帆脸色雪白,抬起头,冷声道:“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会害小姐?我把小姐当我的亲姐姐。”
孟以非摇了摇头:“那你的姐妹情,就未免显得太可怕了一些。”
他顿了顿:“其实第一眼见到你,我就觉得你有些不对。薛老爷还有薛家人都说,你名义上是薛家的女佣,可自小就陪伴薛小姐左右,其实和副小姐也没什么差别,你和薛小姐的感情也特别好。”
“可薛丽死了,今天天没亮,消息就传到你们薛家,你却还有时间,有精力好好地收拾你的妆容,化的妆到是不明显,可你确实画了。”
孟以非想了想今日初见张晓帆的情形,“你穿了漂亮的衣服,佩戴了好看的首饰,而且你用的香水是你们小姐惯用的那种,你用的粉底,也是你们小姐用惯了的名牌。”
“薛丽自来骄傲,她从不许别人用和她一样的东西,好几次舞会上和别人撞衫,撞香水,她都不高兴,以前,想必你绝不敢和她用同款,为什么今天就偏偏用了。”
张晓帆怔了下,闭嘴不言。
“阿正,东西。”
孟以非轻声道。
瞿正叹了口气,忍不住咕哝:“到是会支使人。”
却还是老老实实走过去,弯腰俯下身把洗手台下面一个亮晶晶的月亮吊坠捡起,反手递给孟以非。
孟以非重新把它挂在了薛丽的手链上。
“你就是想找它?”孟以非目光平淡得很,“其实,这月亮吊坠是我来薛丽的房间之后,故意放在这儿的。”
“今天你跟薛老爷一来薛丽的房间,你就看到它了,你自然很担心,怕这上面留下一些痕迹。所以才深夜造访。”
孟以非漫不经意的走过去,把整个贴在墙壁上的挂画《焰火》撕下来。
周探长倒抽了口冷气。
这幅《焰火》,他可是记得清楚,当年在拍卖会上卖出了两千块银元的高价。
买主就是薛丽。
现在看孟小爷撕两千块就和撕废纸似的,真是有点心惊,他连忙捧着画放在一边。
孟以非敲了敲画布后面的瓷砖,众人的注意力才转移过去,竟在瓷砖上看到一点细微的裂缝。
技术人员很快在上面发现了血迹。
孟以非轻声道:“如果验血型,血型应该和薛丽的一致。现在我要告诉周探长,薛老爷你们一个事实,薛丽不是在河里淹死的,其实,她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在自己最安心的地方,死在自己最信任的人手中。”
薛老爷和薛夫人登时立不稳身体,虚虚地靠在沙发上,只觉得事情很是荒唐。
周探长愕然:“可……我们检验过水质。”
“张晓帆很聪明,她应该是提前准备好了风河的河水。”孟以非轻声道,“她住在薛丽房间隔壁,薛丽不拿她当佣人,给她的待遇很好,她有很大的自由,就连房间也很大,想必藏一些河水并不会很难。”
“我来猜猜,你是怎么杀死薛小姐的?你没有给她吃安眠药,也没有注射麻醉剂,这一类药物,你想拿到并不容易,尸检时也能检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