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些,戚明是真得意,也不隐瞒,轻声道“儿子孝顺,特意去同他傅姑姑学织凉衫,给拙荆和我一人织了一身凉衫,穿上清凉无汗,当真是十分清爽。”
邹词“……”
“还有这些冷食,都是他傅姑姑替他准备的,儿子孝顺嘛,知道我工作辛苦,特意让我捎带过来。”
邹词沉默半晌,默默走过去,殷勤地替戚明端茶倒水,很是狗腿地道“戚明哥,有什么事您就尽管吩咐,兄弟保准给您办得妥妥的……咱商量商量,您就把傅表妹许给我如何?只要您答应,明天,不,今天晚上我就让我娘亲带着官媒自登门,说定这门亲事。”
“我可和时修远这小子不一样,没他那种挑三拣四的臭毛病,只要傅表妹嫁给我,我一准对她好,家里的大事小事全听她的。”
看在邹词还知道压低声音的份上,戚明只翻了个白眼,到底没上手打人。
“说实话,如果不是那姑娘一门心思只想嫁给你,我真乐意娶她。”
邹词叹了口气。
像他们在这样的贵公子,婚姻大事从不能自主,反正就是圈子里这些闺秀,到了年纪,父母给挑一个身份相当的,娶回家便是一辈子。
邹词觉得,他娶谁都成。
傅家姑娘也很好。
邹词说的都是玩笑话,但时修远却是早和祖母通过气,他祖母一到,必须要真真正正解决这件事。
娶她?退婚?
时修远不喜欢傅香香。
但他不了解傅香香其人,不知道自己退婚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对于一个女孩子,退婚应是很严重的事情?
这日,忽然下起大雨,电闪雷鸣的,颇为吓人。
杨玉英一早起身,就见身边两个丫头,翠星和春梅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眉心处略带愁绪。
一见她起身,翠星连忙招呼人端水的端水,拿帕子的拿帕子,利利索索地把杨玉英收拾干净。
“外头闹起来了,说是林家表小姐屋子里招了贼。”
春梅连忙道“好像又说弄错了,表小姐亲自说的,是丫头误会了,并无此事。”
“谁知道!”
翠星眉峰紧蹙,忧心忡忡。
“听说漪澜阁外头都能听见,屋里传出两个小丫头的惊叫声,说是表小姐的母亲,留给表小姐的璎珞找不见呢。”
静山伯府规矩森严,林依依表小姐又是伯爷,伯夫人,还有两位少爷,少夫人的心尖尖,地位比家里正经的小姐都高,她的漪澜阁,连下人都比旁处更得上头的青眼,如今居然吵吵起有贼,可不是件小事。
“应是弄错了。表姑娘漪澜阁后头的两个库房,都给塞得满满当当,不只是伯爷,伯夫人每年瞧见好东西就往她那搬,在外头,表姑娘有十几家商铺,七八个庄子,年年出息都多,月月有东西送来。”
翠星小声道,“表姑娘那儿要真招了贼……怎就去偷一璎珞?”
那东西是林依依母亲所赠,价值不低,但主要是意义重大,比它值钱的物件,光是表姑娘的首饰匣子里就有不少。
去岁表姑娘寿辰,两位少爷送的步摇,那是宫里的手艺,光是手艺便值百金,上头嵌的宝石,更是名贵。
两个丫头议论了两句,便都敛眉闭口,不再多提。
杨玉英到是觉得这事有点意思。
最近静山伯府可有些不太平,虽然都不是什么大事。
就说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