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设了女学,回头你安排宓儿到令仪她们一道去。太学博士学识好,王氏虽有宗学,总还有疏漏的地方。宓儿进学只当打发时间,或者能取长补短,也好更进益些。”
两人一齐俯首道是,然而心里所想不知差了几重天。慕容琤是泰山崩于顶面不改色的脾气,自管自端坐着,不吃茶也不干别的,脸上除了空旷还是空旷。王宓见他这样更克己,望族千金不作兴小家子气,因此也尽量端肃。两个人面对面,没话说的时候俨然是两个门神。满满的重压之气,让人感到沉默其实也很吃力。
皇后原本想把话挑明,现在突然没了兴致。也罢,看好了人就算给过他时间作准备了,再隔几天讨圣人的旨义指婚,大大操办上一场,她的心事便了了。
她哀哀的叹,先头还有六郎的婚事要她忧心,谁知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他保住了命已经万幸,哪里还有什么将来可言。眼下除了叱奴就是石兰,这里的纠葛千丝万缕更叫她费思量。她扶了扶额,暂时且这样吧哪天当真闹得不成话了,索性各下一道手谕,万事皆休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