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我闷着声音说,“我现在非常想揍你的脸。”
“那一定很痛。”她笑里带了点哭腔,握着我的肩膀从她怀里猛的推出来,“向我保证你不会有事。”
我笑着挑眉看她,“你不担心我一个坚持不住背弃了神,顺便带来世界末日?”顿了顿,又笑着补充,“我这可是最后一垒。”
“你比末日重要。”她顺了顺我的头发,“而且魔鬼一定选错了人。”
好吧。
我耸肩。
没了他似乎就没了梦,这让人感到缺了点什么,又掺杂这独处的舒适。
只是在半睡半醒间,不免被昏黄的光线弄醒。
仿佛沉睡于半睡半醒间,眼睛只能撑开一半。
身上一凉,似乎沉重的丝绸被撤下,又覆上另一曾较轻的。
朦胧中,浑身发麻的僵硬,就像喝醉了酒,一点力气都没有。
本想就这么睡了,有事明天再说,身上的东西似乎又被扯下去了,重新覆上厚重的冰凉。
真是够了!
他以为是在玩游戏吗!?
温凉的指腹点在皮肤上,我突然睁开了眼睛,发现正站在床尾,按着我的右脚腕。
我紧抓着床柱向上,又被扯了下去。
突然迷糊了一瞬,仿佛又回了混混沌沌的梦境,但温凉的触碰让我又重新清醒起来,将拳头用力挥在他的脸上。
他似乎被气急了,额心的肌肉一下下鼓动着,我的手腕立刻被冰凉的东西扣了起来。
我发狠的挣扎,他却不疾不徐的用指尖划过另一只手的掌心,然后沾着那带着冷香的粘稠血液在我的皮肤涂抹着什么。
真该死!
转眼,恍惚看见周围有人。
那么多人,正站在他身后,或者床边,挤满了整个卧室。
突然一阵刺痛,让周围的一切景象飞逝回那干燥的草甸。
我挺起小腹借力,拼命拽着自己被锁住的手,铜环仿佛与手腕量身定做的般,卡得正好,被我发狠了力气拽,万分的疼痛伴着两声清脆的响......
仿佛发了狂,继续拽着,直到温凉的手掌握了我的一只手腕,又握着另一只,带些湿润的柔软又缓缓贴在上面。
他整个人压上来制止我的挣扎,鼻端充斥着冷香味。
我直直看着他。
面无表情,背梳的金发因为我的袭击散下来,微微弯曲的弧度扫在两颊,那双湛蓝像是浓重的油彩......
压抑着怒气,好看得要命。
“够了!”
“那不是你的错。”
我垂着眼睛,听着从他胸口传来的稍快些的心跳,缓缓伸了手臂,在他颈后交叉,用力收向自己。
他轻轻抚着我的手臂。
“原谅你自己。”
“过去只是过去。”
从试探性的小幅度到大幅度的动作缓慢且让人难过。
他额头轻轻贴着我的,呼吸平稳,手掌扣住我的脸颊,缓缓下移,一点点加力道的合拢手指,让人被迫张开牙齿。
鼻侧贴着我的,缓缓下滑,滑腻温凉整个卷进口腔,紧紧贴着舌头表面略过,又用力吸进他的口腔吞咽吮嚼着......
手指不自觉插\进他后脑的头发中,舌尖滑过他的上牙膛。
他缓缓啄吻我的嘴唇,半长的发梢轻轻划着我的肩膀。
抬眼,那双正直直盯着我的蓝骤缩着聚集到正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