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居然在这写作业?这么用功吗?”他朝戚映伸手,“小妹妹你好呀,我是季让的姐夫,陈风致。”
季让“???”
你要不要脸?
戚映腼腆地碰了下他的指腹,小声说“你好,我叫戚映。”
季让对他没什么好脸色“有事说事,没事就滚,别打扰我们写作业。”
陈风致一眼看穿他“小妹妹是在写作业,你心思在哪需要我点明吗?”
季让想揍人,阴森森瞪着他,警告他别乱说话。
陈风致举手做投降状,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也没走。他是心理医生,本来就很健谈,又知道怎么引导人聊天,普通人跟他说话只会觉得很舒适,不会察觉其实他是有技巧的引导。
东拉西扯地聊了大半个小时,戚映起身去上厕所。
季让不耐烦地问他“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季芊叫你来的?”
他笑笑“真是碰巧。”
碰巧看到他经手过的心理防线最重浑身是刺的少年,对着身边的小姑娘露出温柔耐心的笑。
陈风致端着咖啡杯转了转,突然问“你说的那个自杀过的人,就是她吧?”
季让身子一僵,没说话。
他往后靠了靠,沉声说“刚才跟她聊天的这段时间,我有好好观察她。这个小姑娘无论是神情还是语气,甚至细微的动作和小表情,完全看不出来是一个经受过严重心理创伤甚至有过自杀行为的人。”
季让动了动嘴唇,低声问“什么意思?”
陈风致叹了声气“两种情况。一,她确实已经痊愈了。”
季让想起那天戚映哭到崩溃的样子,烦躁地打断他“不可能!”
“那就只剩下一种情况,她比我们想象的都要严重,严重到连我都看不出来。”在季让越来越沉的神情中,摊了下手“没有吓你,这样严重极端的情况,会引发很多连续心理问题,比如记忆混乱,比如人格分裂,甚至失忆。”
一时间谁都没说话。
不远处,戚映上完厕所,已经在往回走。
季让喉咙发紧,低声问“该怎么办?”
陈风致笑了下“你应该知道。找到心结所在,面对它,并解决它。”他端着咖啡杯站起来,意有所指“你想要帮她,得先让自己走出来。”
连你都无法理解牺牲,如何去让她感同身受。
救人,得先救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