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她倒突然头脑清明起来,没有妄自尊大,明白凭自己夫妻和儿女的能耐,还不足以令这么多的高门贵妇和千金们纷纷上门添妆。
人家看的是定北侯府的脸面,看的是未来宁王妃的脸面。
远在独孤山的独孤氏族人也派了人来,实际代着族长职责的独孤绍祥和妻子七婶带着几名族人住进来,准备住到六月末,送独孤维唯出嫁才走。
这令秋氏好一阵得意,若不是她坚持把独孤维宁的婚期安排的和独孤维唯相近,这些个势利眼族人才不会专程来一趟呢!
让秋氏满意的还不止这些,独孤维宁的嫁妆府里准备得十分丰厚,秋氏对比独孤维唯的嫁妆,发现除了一些王妃规制的特定物件和沈氏当年的嫁妆补贴女儿外,其余几乎独孤维唯有什么,独孤维宁也有什么。
秋氏满意的同时也不由暗暗有些惭愧,为自己以往的小人之心惭愧。
府里该怎么忙,独孤维唯不管,依旧日日上衙,跟个没事人似得。
只是最近因为婚期临近,老人们不让她跟萧恪见面,说是婚前见面不吉利。
独孤维唯本待不信这些,奈何萧恪竟一别以往的在意起来,竟然真的不再见她。
她哪里知道,萧恪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得即将修行圆满,深怕有一点点不愉快的事情发生,是宁愿信其有不愿信其无,强自忍着不见她。
独孤维唯有天夜半醒来,突然特别相见萧恪,想起曾经夜半穿着夜行衣去萧恪府上的事,心血来潮,大半夜起来翻找夜行衣,只把值夜的丫头吵醒了,才叹口气作罢。
就着灯火连夜给萧恪写了一封信,洋洋洒洒数页纸诉说着自己的思念之情,次日让李景给萧恪送去。
直到午时李景才从城郊大营回来,带回萧恪的回书,纸上只有一行字:维唯,别挑战我的自制力。
独孤维唯窃笑不已,像找到了新奇的玩具般,隔三差五就要给萧恪来上这么一封情意绵绵的书信,第二次的时候萧恪回了一句:新婚夜将连本带利一并讨回!之后也不再回她的信。
到了五月二十八,独孤维唯提前一日开始告假,这日独孤维宁成亲。
独孤维唯看着喜娘给独孤维宁上妆,脸上的白粉糊了一层又一层,不要钱似得把好好一张脸涂得跟鬼一般模样,忍不住开口道:“少抹点粉吧,都掉下来了。”
喜娘笑嘻嘻的还没开口,秋氏已经笑着道:“维唯呀,这你就不懂了,新娘子就要这样才喜庆,再点上胭脂,画上笑靥,那才叫好看。你可别嫌弃,到时候你也是这样,哦,不一样,怕是比这个粉用的还多“
独孤维唯简直不寒而栗,这是要把毛孔全部阻塞的节奏啊,肌肤不透气会有多难受啊!
她正考虑要不要贿赂下那天给自己化妆的喜娘,沈凌在她耳边叽叽咯咯道:“新娘妆都是这样的,大嫂嫁过来是就是这样的妆容,那天我都没看清大嫂的长相!还有大”
沈凌的话戛然而止,独孤维唯知道她是想起了沈莹。人家大喜的日子她不该提起一个死人,才生生把话头打住。
一时间沈凌脸上的神情极其别扭,原本的开心蒙上了一层尴尬,还有丝丝的悲伤。独孤维唯握握她的手,笑着把话题岔开:“所有新娘子都上这样的妆容,你说,如果两个新娘子在外面遇上了,新郎官会不会认错自己的娘子?”
沈凌强自笑笑:“还真有可能!”
申时初古府的人上门迎亲,独孤维唯和大嫂慈玥、二嫂林雅菡、沈凌还有独孤一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