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布鲁克机长前推操纵杆的时候,手臂上传来一阵彻骨的剧痛,让他的手猛地颤抖了一下,飞机也因此而剧烈晃动了起来。
原来刚才发生爆炸性失压的时候,布鲁克机长的右侧肩膀重重地撞在副驾驶座椅背上,这一下已经伤到了骨头。
布鲁克机长彪悍的血性此时也被激发了出来,他一边大叫着:“法-克!法-克!”
一边忍着剧痛前推操纵杆。
飞机总算颤颤巍巍地改变姿态,呈现机头朝下的姿势开始下高度。
布鲁克机长马上意识到这样同样也很危险,因为飞机的速度会变得越来越快,而且此时风挡玻璃破裂,机体结构已经受到一定的损坏,速度越快,不仅是驾驶舱里风速会越来越大,更可怕的是可能会超过飞机承受的最大载荷,导致飞机结构崩溃,在空中解体。
所以,经验丰富的布鲁克机长马上就想要减少飞机推力,也就是收油门。
飞机的油门是用手操作的,在两个飞行员作为中间的位置,布鲁克机长此时是坐在右座副驾驶的位子上,右手控制操纵杆,他下意识地想要伸出左手去收油门,但是却发现自己的左手根本不听使唤。
原来,他的左臂被弹跳的钢珠击中,已经骨折了,只是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他根本没有意识到疼痛而已。
布鲁克机长看了一眼自己的右臂,又忍不住痛骂了一句,然后大喊道:“这位先生,麻烦你把油门杆往后拉一点!我的左臂骨折了!”
夏若飞立刻大声应道:“好的!”
他探身过去,把油门杆往后拉到差不多一半推力的位置,布鲁克机长叫道:“可以了!谢谢你!”
接着,布鲁克机长回头叫道:“飞行员呢!快来接替我的工作……”
这话说出口之后,布鲁克机长自己马上就意识到自己说了一句废话——现在除了他这个半残废的机长,哪里还有飞行员?
这个机组配备了双机长和一名副驾驶,现在责任机长约翰松已经去见上帝了,而副驾驶威尔金斯更是直接玩起了两万英尺无绳高空蹦极,算算时间他的尸体应该也已经坠入大海了——如果他运气好没有恰好被吸入飞机引擎而粉身碎骨的话。
现在看来应该是没有,因为飞机的两部引擎目前看工作还是比较正常的。
那么……布鲁克机长顿时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助。
他知道以自己目前的状态,根本不可能驾驶飞机着陆,他的两只手基本上都废掉了,伤势较轻的右手都不怎么使得上劲儿,而且剧痛一阵阵袭来,恐怕坚持不了一会儿就要罢工了。
而飞机的自动驾驶系统已经损坏,现在是在茫茫大海上,还不知道最近的备降机场在什么位置,想要全程手动飞行,找到机场,并且成功降落,可能性无线趋近于零。
在飞机落地的最后阶段,是需要对飞机姿态进行精密控制的,可能几秒钟之内就要进行十几二十次的微调,手稍微抖一下,飞机的姿态都会偏差一大截,以他目前右手的状况,就算是有人配合控制油门,也不可能成功落地的。
布鲁克机长眼中露出了绝望的神色。
夏若飞自然也很快察觉到了布鲁克机长的处境,他想了想,大声说道:“机长先生,我曾经在华夏空军服役,具备一定的飞行知识,不知道能不能帮到你?”
夏若飞撒了一个小谎,其实他并不是在空军服役,而是在孤狼特战大队。
因为突击队员工作的特殊性,所以夏若飞的确是经过初步的飞行训练,但是他受训的主要是运输直升机、武装直升机,而且这种培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