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飞点点头,从驾驶座探身过去,先解开了布鲁克手臂上已经被血渗透了的绷带,然后轻轻一用力就把他左边的袖子撕了下来——由于澳洲正是夏季,所以布鲁克在飞机空调开始工作之后,就换上了短袖飞行制服,夏若飞轻轻一扯就把袖子扯下来了。
布鲁克的大臂上一共中了两颗钢珠,也不知道该说他是幸运还是不幸——当时那种情况,钢珠打在厚厚的风挡玻璃上到处乱飞,如果不是打在手臂上而是打在脑袋上,那布鲁克现在已经没命了。但是同一只手臂居然中了两颗钢珠,这也够倒霉的了。
夏若飞伸手在布鲁克的伤口周围飞快地点了几指,原本还在渗血的伤口立刻就慢慢止住了血,而且更神奇的是,布鲁克感觉疼痛也减轻了许多。
其实夏若飞完全可以用真气将布鲁克手臂里的钢珠逼出来的,但他也不想太惊世骇俗,想想还是交给医院处理吧!
于是,通过穴道为布鲁克止血止疼之后,夏若飞就让冯婧从座位后面找出急救包,用纱布和绷带重新给布鲁克包扎了起来。
作为一名曾经接受过战场救护训练的老兵,夏若飞包扎伤口自然是又快又好,一会儿工夫就包好了。
布鲁克激动地说道:“上帝!以后我再也不相信那些说中医是巫术、是骗子的传言了!夏,你的医术简直太神奇了……”
的确,从西医的角度,是很难解释为什么轻描淡写地点几下就能止血止疼的,因为在西医的理论中,穴道经脉都是不存在的,整个中医的理论基础,在西医看来都是站不住脚的。
夏若飞微笑着说道:“我能做的不多,接下来就交给专业的医生吧!”
“你比那些专业医生强了一百倍!”布鲁克毫不吝惜自己的赞美!
“哈哈!那我可以考虑退休之后开一个中医诊所!”夏若飞说道。
布鲁克笃定地说道:“那你的生意一定会非常好的!”
说话间,有人走进了驾驶舱,布鲁克一看到来人,立刻就说道:“嘿!亚历克斯!我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希望看到你这张令人讨厌的老脸!”
亚历克斯是一个五十岁出头的小老头,他花白的头发很稀疏,胖胖的身上那套澳航的员工制服绷得紧紧的,脸上带着爽朗的笑容。
“布鲁克!我也一样!”亚历克斯说道,“以前看到你,恨不得往你脸上踩几脚!今天我却恰恰相反,期盼着能看到活着的你,甚至年轻时第一次约会都没有这么期盼……”
两人同时哈哈大笑了起来,夏若飞觉得,如果不是布鲁克受伤了手都举不起来,两人恐怕要拥抱在一起了,一想想那画面就觉得基情满满啊……
亚历克斯和布鲁克简单地寒暄了一两句,立刻把目光投向了夏若飞,说道:“您一定是夏先生了!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澳航驻塞班站的站长,我叫亚历克斯!我谨代表澳洲航空,对夏先生的英雄壮举表示无比感激之情!公司的高层正在飞来塞班的路上,他们还会当面感谢你的!”
夏若飞微笑着说道:“亚历克斯先生,我只是不想跟着飞机一起坠海而已!布鲁克机长帮了很大的忙,否则我一个人面对这么复杂精密的操控设备,恐怕也是无能为力!”
“布鲁克会得到属于他的勋章的!”亚历克斯说道。
这时,布鲁克神色一黯,低声问道:“亚历克斯,你看到约翰松机长了吗?”
亚历克斯脸上的笑容一滞,露出了一丝哀伤的表情,说道:“布鲁克,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医生第一时间就上了飞机,并且对约翰松进行了检查,可惜……他已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