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上加伤的后果就是白静轩一个跟斗直接从马匹上载了下来,若不是下头的护卫机灵扶了他一把,说不定还要被那骏马狠狠踩上一脚。
更加坑爹的是,白静轩摔下来之后才发现,那姑娘扔金簪的力气不算大,方才他跟着赵九福躲摔下了马,但事实上他就是不躲开,金簪最多也就是砸一下旁边的路。
可躲都已经躲了,摔也已经摔了,白静轩脸色难看的再次上马的时候,只觉得周围的老百姓都在看自己的笑话。
赵九福微微挑眉,这次他可真的不是故意的,任由谁看见金簪朝着自己砸下来也会躲开。
后头的探花郎谢云坤倒是想要劝解两句,结果才说了一句白静轩就冷哼一声,显然是连他都迁怒上了,谢云坤也不是没有脾气的人,顿时也懒得再搭理他。
除了白静轩本人之外,其余人都只觉得这是跨马游街过程中的小小意外,毕竟这么多年来游街的时候发生的意外多了去了,
上头的姑娘大约知道自己闯祸了,连忙让下人将包间的窗户关的紧紧的,恨不得从未在这家酒楼出现过,既然没出大事这时候也没有人会上去追究此事。
赵老四倒是低声嘀咕了一句“这谁家姑娘啊,金簪子说扔就扔,好险没砸到咱家阿福,你瞧瞧,把那榜眼都吓得掉下马了。”
顾行之也心中不满,眼看队伍已经过了他们这一段,站起身笑着说道“成了,你们早些回去吧,待会儿阿福就骑着大马,备伞盖仪的被送回去了,家里头总不能没有人招待。”
赵老四一听果然赶紧着就回去了,等了一会儿果然看见仪仗队送了赵九福回来,他又是邀请他们喝茶,又是一个个送了荷包,忙得不亦乐乎。
仪仗队却没有多留,毕竟不管是马匹还是那些依仗都是要送回去的,这一次小巷子又彻彻底底的热闹了一次,赵家临时住的宅子门槛儿都差点没踏平了。
等人终于走了,赵老四才兴致勃勃的围着赵九福绕圈,看着他身上穿戴的状元朝服喜不自胜,那欢喜的尽头几乎能比得上当初他喜得贵子了。
不得不说,赵九福这一身确实是十分打眼,御赐的状元朝服是一整套的,也就是说从正六品的状元朝冠、朝服之外,还有腰带、靴子等,甚至还有一套补服随着仪仗队送到了家中。
这一同送来的还有赐给每一位进士的五两银子,表里衣料各一端,这些赵老四都没功夫看,只盯着自家弟弟看个没完没了。
赵九福这么厚的脸皮都被他看的不自在起来,忍不住说道“四哥,咱坐下来歇一歇成不,您喜欢这套衣裳的话,我换下来放你屋里头让你慢慢看。”
赵老四却拉着他说道“别脱,让我再看一会儿。”
下一刻,一直以来五大三粗,发生什么事情都乐呵呵跟没事儿人似的赵老四,忽然伸手揉起眼睛来,赵九福第一时间还以为他眼睛进沙子了,仔细一看才知道他竟是红着眼睛哭了。
原本一个大男人抹眼泪的场景是有些滑稽的,但赵九福不知为何却觉得有些心酸,他一路走来固然有自己的意愿,但身上却是背着全家人的希望的。
赵家之中每个人都对他寄予厚望,除去老赵头和老陈氏之外,一路陪着他科举的赵老四怕是花费心思最多的一个人,也怪道他会这般激动。
赵九福心底忍不住有些想念家中老父老母,虽然知道捷报会一路送到陈家村,他也为父母挣得了名声,但终归不能亲自拜谢二老。
许久,赵老四心中的激动才慢慢平静下来,他打量了一番自家弟弟,方才跨马游街的时候光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