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的一个哥哥,也在这边读大学。”畅畅说。
“你老家哪儿的?”李邱蓓好奇问道,“你都是讲普通话,我都听不出来你口音。”
“我们老家永城那边,姚家村,很远的。”畅畅道,“小时候搬家搬了好几个地方,就习惯说普通话了。”
“你农村的?不会吧。”李邱蓓说,“那你怎么学的美术?”
“想学就学了呗。”畅畅听她那口气,不想多说,便拿了洗漱包去洗头洗澡。
“看她那样,不像农村的啊。”李邱蓓跟其他两个室友嘀咕。
室友贺彤说:“管人家哪里来的呢,人家都是专业和文化第一名。你就没注意,她刚才拿的洗漱包,里面有的都是外文,我看了一眼不是英文,可能是法文。”
“哇,那很贵的吧。”另一个室友廖薇薇说。说完有意无意地瞥了李邱蓓一眼。
从她们来到宿舍,李邱蓓妈妈好像就没干别的事儿,就炫富了,暴发户风格,各种强调自家条件好,一直说怕女儿在学校条件差受委屈。她爸爸其实也有点儿,说什么钱不够赶紧给家里要别委屈着。炫富到李邱蓓自己都觉得丢脸了。
其实话说回来,学美术考艺术生,能考进央美的,哪有家里穷的。
年轻姑娘们多数没那么曲里拐弯,畅畅洗漱回来,廖薇薇就直接问她:“姚畅,你用的那个擦脸油,是外国的吧?”
“不太清楚,好像法国的吧。”畅畅想了想,便从洗漱包里拿出来一个小瓶子看了看,笑道,我妈朋友给推荐的,这个是防晒霜,军训时候可以用,其实我平时也就随便擦个宝宝霜。”
贺彤笑道:“宝宝霜最好,我也用宝宝霜,我妈说年轻小姑娘就用宝宝霜最好。”
其实这防晒霜几年前才开始生产,江满一直找人从国外代购,他们家喜欢暑期旅游,怕晒糊了买的。
畅畅笑道:“我想起来军训还有点担心,别晒糊了。这个我妈妈买这种,挤出来露的皮肤上就可以了,能晒得轻一些,所以不怕人多用不卫生,你们要是忘了准备,我们可以一起用。”
“太好了,军训时候我跟你借。”贺彤笑道,“还有专门防晒的霜,我其实第一次听说。我妈还说了,要是晒伤了就弄点牛奶或者黄瓜擦一擦,牛奶最好是冰的,让皮肤凉一下,我们可以去门口的店里买冰牛奶。”
四个女孩很快找到了共同话题,嘻嘻哈哈开始交流军训防晒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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沪城,睿睿照常9月1开学,姚志华稍晚了几天,等他开学,江满也回到沪城了。了解了一下闺女学校的情形,姚志华稍稍放心了些。
反正就像放出去的鸟儿,不放心,也不能再捉回来不是?
马秋汝开学背上行李,去了政法大学,一星期便只有星期天回来,有时候星期天有事,也不一定回来,只要回来必然跑到江满家玩一会儿,蹭饭或者跟睿睿磨磨牙,故意逗他。而马秋吾分配去了财政局的一个下属单位。
马秋吾刚到单位上班,第一个月工资还真的没拿到呢,牛凤新叫他给她儿子小陈安排个工作。
小陈不复读了,而且自己谈了个对象,眼下女方那边父母不同意,还撑着呢,牛凤新其实也不太看好那姑娘,说两人都没有正经工作。
这年代,人们对工作的概念还停留在“单位”,民营企业私人个体,那不叫正经工作,给私人老板打工算怎么回事儿。所以牛凤新一开始是是让马长林给小陈找工作。
马长林不耐烦地说,小陈一没有文凭,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