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压下邪火,他把脱下的羽绒服外套盖回她身上,重新拉好被子后,他也钻进去,在她身侧躺下来,隔着外套搂住她的腰,按捺不住地将残余的火气全部渡进了她唇内。
迟芸帆乖乖地任他为所欲为。
他退出来后,还轻咬了一下她唇角。
都睡一张床了,又是自己喜欢的女孩,不做点什么,是不可能的。
迟芸帆感觉到他的手越过危险线,正四处摸索着,她下意识地绷紧身体“许远航?”
他以吻封住了她接下来的声音。
从裙摆,到腰间,继续往上,终于碰触到边缘,指尖和心尖齐齐发颤,喉结不停耸动,一点点地靠近,终于落入他手心……
房间并不隔音,能清楚地听到外面人的走动,还有从远处传来的狗叫声。
但更清晰的,是他们的心跳声。
年轻而蓬勃,隐秘而剧烈。
脚步声消失后,许远航的手重新回到了她腰上,这回倒是规规矩矩的了,他关掉灯“睡吧。”
黑暗中。
迟芸帆眸中浮着一层湿漉漉的水光,满脑子都是刚才,刚才他……
她用力地闭上了眼睛。
面颊如有火烧。
许远航身上的热度比她更高,就像一个大火炉,她都快要被融化了。
空气是沉默而暧昧的。
迟芸帆以为自己不会睡过去,想着想着,睡意渐渐堆砌,迷迷糊糊间,她又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伸手去摸外套里的手机。
察觉到她的动作,许远航低声问“怎么了?”
他的呼吸和声音就近在她耳边。
“我想设闹钟。”她要在爸妈醒来前回去。
“不用。”许远航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到时间了,我会叫你。”
迟芸帆实在很困,含糊地嘟囔了一声,很快就沉沉睡着了。
许远航的俊脸上也有着深深的倦意,可他舍不得合上眼睛,此刻的每一秒都像上天额外的馈赠,他借着窗外的灯光,目光柔和而细致地看她恬静的睡颜,五官精致姣好,肌肤白皙如瓷,黑长浓密的睫毛如小扇子般安静垂着,他忍不住轻拨了拨,她睡得熟,没什么反应,呼吸依然平缓均匀。
许远航的视线又落在那两片红唇上,唇角微翘,是很适合亲吻的弧度,他凑过去,采撷她的柔软与甜美。
她知道是他,软软地回应,他却不再深入了,浅尝辄止。
父亲去世以后,每年的除夕夜他都是独自度过,或清醒到天亮,或借着醉意睡到天昏地暗,从来没有像此刻般踏实、心安,并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他知道自己的一切改变,都是因为她。
许远航将她搂得更紧,就像抱住了渴望已久的温暖与圆满。
新年快乐,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