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秒拍着胸脯说不会醉,下一秒三杯撂倒,还醉的断片了!
冷静!镇定!
阮苓苓抱着头,用力的,努力的,使劲回想。
好像……拍桌子跟大佬讲道理了?还教育大佬骂大佬了?
大佬怎么没掐死她!
你可真行啊阮苓苓,自打自脸,没皮没脸,还强行给自己脸上贴金!现在负荆请罪来的及吗?她要第一时间得到大佬的原谅!
还没爬下床,看到窗边刺眼阳光,阮苓苓就像废咸鱼一样躺回了床上。
大佬是有正经工作的,裴翰林呢,怎么可能这么晚了还不上班在家咸鱼,以为是她么!
等等,她最后好像还触及底线,问起那位白月光了……
阮苓苓突然惊悚,大佬怎么答的来着?
为什么一点记忆都没有!
阮苓苓辗转反侧,从床头滚到床尾,又从床尾滚到床头,总结半天,结果就是——
最惨不过如此。
触了线,直接得罪死了,却没找到任何利于自己的答案,或许……还被大佬套的了话。
她怎么能这么蠢!
没办法,自己作的死,跪着也要把烂摊子收好,阮苓苓拍拍脸,下床换衣服,指挥着南莲做吃的。
傍晚裴明榛回来,阮苓苓亲自提着食盒过去送菜。
主菜是今天精心准备的牛肉,先用香料卤好,出锅后晾凉,再以佐料凉拌,口感层次丰富,香味递进,又不腻厚,颇有些清新,吃多少都不会腻。
“怎么样?”
阮苓苓目不转眼的盯着裴明榛尝了一口,迫不及待的等待反馈。
似乎察觉到自己的过于急切,她相当谄媚的傻笑了一下。
裴明榛细嚼慢咽,一片肉吃完放了筷擦了嘴,才略颌首:“不错。”
阮苓苓长呼一口气,这才敢说话:“我……对自己酒量估计错误,昨夜饮多了些。”
裴明榛垂眸,没有说话。
阮苓苓立刻认错:“失仪失态,是我的错。”
裴明榛仍然没有说话。
阮苓苓就害怕了,心里怦怦跳:“大表哥生气了?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应该的事?”
裴明榛看了她一眼:“想起来了?”
阮苓苓更怂。
完了,还真是干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她要是能想起来才好!可惜南莲不争气,站得远没听见,也守着规矩不大敢抬头看,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还真只有裴明榛知道。
她唯一能确定的是,没什么逾礼之处,南莲再瞎,这方面也不可能有误解。
可大佬心眼小,记仇的点和别人不一样,她不能掉以轻心!
“那……我给大表哥赔礼道歉?我身无长物,说什么承诺都太轻,大表哥但有吩咐,只管道来!”阮苓苓豁出去了,就算大佬要打她一顿,她也认了!
裴明榛想了想,道:“今日起,跟我练字。”
阮苓苓:“哈?”
裴明榛:“你的字太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