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姨娘眉笼烟黛,水目含愁,白肤樱口,光这张脸就我见犹怜,她个子不高,身材却级好,长颈,削肩,细腰,比例完美,保养的太好太好,根本不像生过两个孩子的人。
若说裴芄兰是初熟蜜桃,那她就是行走的罂粟,没有男人不想多看两眼的。
说话声音也柔圆动听,很是悦耳。
“表姑娘。”她拦住了阮苓苓的路。
阮苓苓有些意外,又不太意外:“余姨娘……找我有事?”
余姨娘唇角扬起,笑容妩媚清浅:“表姑娘远道而来,一路从偏远小城到了这繁华帝都,得裴家看重,真真是令人羡慕的好福气。只是福气这种东西,最怕消磨,该当多多与人为善,积攒福德才是。朋友多了路好走,表姑娘……可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么?”
行了,不用想了,就凭这交浅言深,别有它意的话,阮苓苓就知道对方是为什么来的。
除了裴芄兰还有谁?
这是她第一次和余姨娘正面说话,没想到对方这么直接。
可再一想,到裴家之后,她先后把裴芄兰和裴明昕都得罪了,母子三人利益一体,这余姨娘,她其实也算得罪死了,逃避害怕都没有用。
余姨娘这般直接警告,怕也是有试探她的意思,想亲眼看一看她的斤两。
阮苓苓认真看了余姨娘一眼,感觉就是:这位姨娘真狂!
限于阶级地位,一般做小妾的脾气都不大敢刚,打造小白花人设的很多,以迂回婉转取胜,余姨娘要不走刚性路线,要不就是——
认为在她面前,没必要使用那套大本事。
阮苓苓想了想,笑了:“我这点薄福哪比得上余姨娘?我从小地方来,胆子也小,不想风光无限一览众山小,只想安分守己清静度日,好歹不惹事,不闯祸,倒是姨娘你,到这正院来,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么?”
裴家最好的院子,住的是老太太,今天是老太太定下的规矩里请安的日子,老爷少爷们能来,主母小姐们能来,妾却是不可以的,没这规矩,再得二老爷宠都不行。
余氏此举,挑衅的是谁?
余姨娘依然微笑,没半点火气:“表姑娘是个明白人。这人活在世间,走哪都要看本事,有些人就是有本事做到别人做不成的事,这种人,应该要交朋友而不是结仇,表姑娘觉得呢?”
阮苓苓也笑:“世上聪明人何其多,起起落落皆有定数,不到盖棺不足以定论,我眼瞎人傻,可不敢大着胆子随便高攀,余姨娘这道题太深,我着实不懂,也不会呀。”
余姨娘收了笑:“表姑娘看来是不愿意给面子了。”
阮苓苓:“余姨娘说笑了,您在这宅子里的面子,哪是我一个表小姐给得起的?”
态度已明,她说完就告辞,并未多留。
心腹丫鬟银环在一边看着余姨娘的脸色,小心翼翼:“主子,这表小姐瞧着不太愿意帮忙。”
“没关系,”余姨娘深深吸了口气,微笑,“这些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出了事,就知道怕了。”
阮苓苓也在一边走一边感慨:“哪哪都是事,好惆怅哦。”
南莲等了半天,以为主子会发愁,结果又是这句话。
“所以小莲莲,今天吃点什么好呢?”
南莲对自家小姐已经绝望了,不想说别的,说别的也没用,最后一定会被小姐赶去做吃的,遂她相当上道:“小姐想吃甜的还是咸的?”
阮苓苓笑眯眯:“知我心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