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嘴一笑,开始动笔,“字也要好好练哦,不认字可不行呢。”
乌兰花兴奋的脸顿时有些耷拉下来,“我宁愿习武,也不愿练字。”
软趴趴的毛笔字,实在不是她喜欢的东西。
“哈哈。”薛小苒一乐,她自己也不怎么喜欢练字,看到更不喜欢练字的乌兰花,不由大笑起来。
“”
连烜包下的这间跨院略大,薛小苒的客房离待客厅隔了两间客房,离了那么远,她觉着她们谈话的内容应该不会被客厅的人听到。
可惜,她估算错了他们的耳力。
濮阳轻澜面色古怪地看着连烜,“你打算一直瞒着身份到什么时候”
“回了京再说不迟。”连烜一脸镇定。
“回了京城,那一摊子浑水,小心别把人给搅进去了。”濮阳轻澜对这个言行有些独特的姑娘,还是很有好感的。
而且,以后他还要找她交流医术上的问题,虽说她不懂医术,可她各种新奇的理念会给他很多启发,濮阳轻澜可不想她出什么事情。
“这事,我有分寸。”
连烜不想和他讨论薛小苒的事情。
“哼,再有分寸,也抵不过有些人龌龊的手段,你不就是大意才吃了那么大的亏么。”
濮阳轻澜冷笑一声。
他说话就没有不带刺的时候,连烜淡淡瞥了他一眼,“永嘉过了五月就二十二了,你想让她等你到什么时候”
濮阳轻澜脸色一变,紧抿着唇瞪着他,却不开口。
“师兄,宣平侯的事情并不是你的错。”
这几年,他一直避着不回京,连烜知他有心结,原以为时间久了,他会想开些,谁知,他却还是这副倔驴样。
濮阳轻澜的脸白了青,青了红,半响后,才哑着嗓子出声,“总归是我连累了他。”
“意外之事,谁也无法预料,何必把这枷锁一直拷在自己身上,而且,大仇不是已经报了么,你连世子的身份都舍弃了,现在何必还耿耿于怀,这几年,永嘉过得也很不开心,女子的青春有限,你打算一直让她这么等下去么”
“我,无颜见她。”濮阳轻澜的脸惨白如纸。
若不是他招来的仇敌,宣平侯不会那么早死,师父也不会落下病根,没过一年也病逝了。
每每想到这些,濮阳轻澜就觉着心痛如绞。
“宣平侯本身的心疾就很严重,师父的年岁也大了,他老人家可从来没怪过你。”连烜劝解。
濮阳轻澜白着一张脸摇头,“你别说了,这些我都懂。”
他是过不了他心里的那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