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和城,南新坊,逸安街的翠芳楼内,乔木有些头疼的睁开眼。
入木便是古色古香的木质建筑以及大片大片的艳俗颜色,大红大绿的搭配在一起,简直是辣眼睛。
“妈妈,您终于醒了,您这一昏迷,我们都跟瞎了眼的家雀似的。
心慌神乱,不知所措。
现在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那王大夫倒也没白瞎了二两银子诊金,这前脚刚走,您就醒了。
小翠,快去厨房把煨着的雪耳莲子羹端过来,妈妈想来是饿了。”
柳细腰一看乔木睁眼,便赶忙凑了过去,一边把乔木扶起来,一边嘴里还不断的说着,既是在表达自己的欣喜,也是在顺带着邀功。
同时还没忘了吩咐丫鬟做事。
乔木此时还有些迷茫,不太清楚她嘴里这个妈妈指代什么意思。
因为在古代,妈妈含义很多。
既可以称呼年长的女性长辈。
也可以称呼老鸨,甚至于还有的地方可以称奶奶和姥姥为妈妈。
不同时代,不同区域。
都有不同的意思。
她一时辨别不清如今处境,所以说话的时候自然会稍微谨慎点:
“倒是辛苦你了,我看你眼眶下都有些青紫了,想来应当也累了。
还是早点回去歇息吧。
待会送来的羹我可以自己喝。”
“啊,真的吗?”
听了乔木的话,柳细腰脸色顿时一变,赶忙伸手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铜镜,开始仔细的看自己的眼眶,同时还伸手摸了摸,注意对比了一下脸庞的颜色和眼眶的颜色。
不过铜镜能清楚到哪。
再加上妈妈都这么说了。
所以,她越看就越觉得自己眼眶下面的颜色好像的确跟周围的颜色有一些区别,好像的确黑了点。
正当她照完镜子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准备再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外很快就传来了莺莺燕燕的声音。
“妈妈醒了吗?”
“我们可以进来吗?妈妈!
“妈妈您身体可还好?”
“柳姐姐在吗?”
“我们可就进来了呀!”
乔木在听到这些声音后,立刻就知道,自己这个妈妈恐怕不是什么血脉亲戚关系的长辈,反倒很有可能是青楼里面的老板娘,老鸨。
不然,哪个长辈生病了,会有一大群女孩子跑过来叫妈妈问候?
“都进来吧,进来见一面就都回去,我待会儿还想单独歇息片刻。”
乔木准备先见一见人,这样待会接收记忆的时候也好有个对照。
正好也能旁敲侧击一下。
“妈妈,那我们就进来了!”
门外众女子听到乔木招呼她们进去,赶忙应了一声,然后便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房门,一个个悄声走了进来,这下子,乔木更加确定自己的身份了,因为,寻常人家的女子可不会穿着轻纱薄衣就到处跑。
“妈妈,可感觉好了些。”
“妈妈,我们可担心您了!”
“这是我给您求的平安福!”
“而是我给您抄的安平经。”
“……”
女人一多,特别是想奉承的女人一多,那七嘴八舌的,真的是有些受不了,只一会儿,乔木就感觉脑子有些嗡嗡的,赶忙抬了抬手:
“都先给我静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