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徽莱虽然有些不耐烦,但出于客气和礼貌,还是会偶尔回复他一两句,直到半个小时后,这才实在受不了,很直接的说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不能陪你继续聊了,随后便抱着乔木,回到了玩具屋里。
那里已经成了乔木和他的私密乐园,只有在那里他才会感觉比较舒适,比较放松,因此但凡有些不开心,他都会带着乔木去那玩耍一会,借此舒缓一下不开心的心情。
什么情况下他会不开心呢?
包括,但是不限于刚刚黄医生不断找话聊天这种事,其他诸如他的插画被游客批评,网民粉丝说他画的小短漫剧情实在太垃圾之类。
也都会让他不开心。
但好在他现在有乔木,所以不开心来的快,去的也快,在玩具室里陪乔木玩一会儿就很快回复了。
黄医生因为对相关情况了解的很清楚,所以并没有因为毕徽莱的突然离开而生气,而是依旧厚着脸皮待在这边,一直等到毕徽莱请他吃完中饭,特别是毕徽莱本身和他家那只猫吃完饭之后,他这才告辞离开,并且打了个电话给李爱媛。
“李女士,你现在有空吗?”
“黄医生,我儿子他有事吗?”
一接到电话,李爱媛便立刻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了,赶忙有些担心的追问道,与此同时她还在内心祈祷着,祈祷希望不要是坏消息。
“如你现在有空的话。
那我就给你说一下我的判断。”
黄医生又问了一句,直到对面说出有空之后,这才继续说下去:
“真的恭喜您,根据我的观察分析,您儿子的情况有了很大好转。
我还记得几年前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一句话都没有说,整个人也是阴沉沉的,甚至于不愿意与我面对面,没说两句话,他就一句话都没有回答的直接跑回屋去了。
当时我对他的判断是,轻微自闭和重度的社交障碍,之所以只判断为重度社交障碍,主要是因为他还愿意与我见面,虽然不愿意与我说话,但能见面就表示他还没达到特别恐惧的程度,还是能缓解的。
今天我跟他见面的时候,他不但对我笑,而且也愿意跟我搭话。
虽然搭话频率不是很高,但总体来讲,已经能算是差不多恢复正常了,自闭的情况也能算是彻底消失,社交障碍还有一些,但是以他目前的情况来看,这点社交障碍没有太大的影响,目前社会上很多人都有与他比较相近的社交障碍症。
如果他是正常上班族的话,这种程度的社交障碍可能会有影响。
但是你儿子他不是自由职业者嘛,是插画师,所以这点社交障碍没有太大的影响,唯一有影响的地方大概只在于他以后结婚,不过据我分析,只要能够长时间经常跟他交流,并且熟悉之后,这种障碍会缓解很多,甚至于消失都有可能。”
好歹也是自己接手的病人,目前情况有了这么大的好转,黄医生自然还是很开心的,所以说着的时候,就连语调都相对轻快了许多。
手机对面的李爱媛听到这也松了一口气,脸上更是不由自主露出了丝笑意,不过转瞬,她还是又继续问道:“黄医生,那抑郁情况呢?
就是我儿子抑郁症的情况怎么样,自闭和社交障碍的影响其实并不算太大,最关键的还是抑郁吧。
他的抑郁症算好了吗?”
“呃,李女士希望你能够明白。
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