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于你这母后怎么想!
哀家脾气是不错,可是也不是没有底线,什么事情都能容忍,懿旨哀家可以先压着,惩罚也可以暂且先压着,你把你母后带回去吧。
明天让她过来请安。
哀家要看到她的态度。
要是连态度都没有。
那你也别求情了。
哀家累了,你们回去吧!”
说完,乔木就直接起身,并且在边上宫女的搀扶之下转身离开了披霞殿,回到内寝那边休息去了。
当然了,说是休息。
其实就是找个借口离开。
她如今的身份足以让她不需要给任何人面子,只要不谋逆叛国。
那就谁也不能动她。
在乔木转身离开的时候,包括离开之后的那一会,金太后一直都显得很是暴躁,言语中愤懑威胁不断,这模样愣是让安平帝生出种他娘该不会被下了降头的离奇想法。
因为他依稀记得,半年前他还没有登基的时候,他娘一直都教导他在宫中做事要谨言慎行,对待宫女太监都不能太过苛刻,可是如今这才不过半年时间,他娘的行为就已经变得连他都有些认不出来了。
在他好说歹说的劝说下,好不容易把他娘带回乾安宫,之后,安平帝就赶紧把边上伺候的宫女太监全部摒退出去,无奈地看向她娘
“母后你到底是怎么了?
以前你可不是这样,以前你不是一直都告诉我在皇宫当中要谨言慎行,能不得罪人就不得罪人吗?
现在怎么连太皇太后都敢随便得罪,甚至辱骂了,娘,您变了!
您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你胆子怎么那么小!
她算个什么太皇太后,如果不是慧灵帝瞎胡闹,哪会有她这么个太皇太后压在我们头上,温儿,你别忘了我才是你亲娘,她跟你没有丝毫血脉关系,跟你父亲也没有。
你可别被她那些个小恩小惠的宽容给迷惑了,她就是想要害你。
想要让你做不了个好皇帝。
我才是为了你好。
你要知道,她的年纪比我还要小,比你也大不了几岁,如果我要是不现在把她的威风给压下去,那以后你娘我一辈子就都得活在她的阴影之下,甚至我都不一定能活得过她,这种日子我真的不想过了。
你知道,我以前一个人带着你的日子过得有多艰难吗,想吃顿好的都得贿赂御膳房的太监,要是想要点不在份额范围内的东西,那更是得花上想要的那样东西,数十上百倍的银子,这种日子我过够了。
以前没办法,只能如此,可是现在你是皇帝,我是太后,我们为什么还要过那种憋屈的日子,我们要是现在认输,那以后都得活在那个太皇太后的阴影下,你想过吗?”
半年以来的阿谀奉承以及在后宫当中的肆意妄为,已经让金太后从原先那个只想儿子到了岁数,安稳出宫过日子养老的安逸层面,蜕变到了想要后宫全部大权的层面。
想要无人敢质疑她的层面。
对权力的贪欲就是由此而来。
所以,她此时并没有认识到任何错误,反倒只觉得她儿子竟然不帮她,实在是太过分太不讲理了。
“娘,你怎么会这么想!
你忘了吗,如果不是太皇太后在上次宫变当中逃脱出去,并且带兵进宫,那么我又哪来的这皇位?
辈分上她压我们两头。
情义上我们也算欠她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