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府上二哥儿挨了打,都是因我家那孽障的缘故。”显侯夫人就对老太太十分愧疚地说道,“如果不是那孽障惹出这么多的事端,怎么能叫二哥儿挨打呢这事儿叫我知道了,我一时都没脸登门。今日来见老太太,一则是这大婚,咱们姻亲之家自然得上门,一则就是来给老太太赔罪。也不知二哥儿现如今身子如何了”她四处看了看,见没有见到唐二公子,不免有些忧虑地问道,“莫非还在卧床”
“这事儿与你家小子不相干。是他爹太严厉了。”老太太便笑着说道,“还在祠堂里跪着呢,我也不好去叫他爹把他放出来。”
“这都是咱们家的不是。”
“哪里的话。二哥儿性子本就活法,他爹对他严厉些,说是等过了明年就送他去军中。”
“军中倒是一条好出路。”显侯夫人十分愧疚因自己的儿子带着唐二公子做生意叫唐二公子挨了打,此刻急忙说道,“不如就送到将军府帐下,一则有长辈看顾,安全些。另一则,有长辈提携,这晋升的速度也快。”她认认真真,一片真心地给老太太出主意,老太太便笑着说道,“你还不知道他爹的性子这样的事怎么可能同意。随意地丢到边城去,是好是坏,自己去闯。”
老太太便叹了一声。
唐二公子养得尊贵,这一向是个养尊处优,只知道每天活泼地做事的性子。
叫他去边城磨砺,老太太心里心疼,却也明白另一个道理。
溺子如杀子。
过于溺爱,只会叫唐二公子仅次于次。
可是日后,难道一事无成,只知道每天只知道一些路走偏锋的事儿就好了
如今正趁着年少的时候放出去,一则磨砺心志养成坚韧不拔的男子汉的气概,另一则,如果能在军中混出头,等过几年凭着国公府怎么也能在军中混个四品的武将,到时候也算是能立业了。因想到这么些,因此唐国公收拾了儿子之后就来和老太太说要送唐二公子去军中,老太太并未拒绝,也并未阻拦,实在是因她找不出有半点阻拦的理由此刻见显侯夫人想要帮忙,她便温声说道,“将军府自然是好的。可是他爹的脾气一向刻板由着他。那是他的亲儿子,自己都不心疼,我自然也顾不得心疼了。”
显侯夫人欲言又止,却还是点了点头。
“您说得倒是很有道理。只是二哥儿年少,边城的日子怪苦的。”
“苦也没有法子。这家中男子就得顶天立地支撑门户。说苦当年这国公府的爵位,也是他们的老祖宗吃苦放马拿回来的。他们已经安享祖宗庇护,如果还想叫儿孙也能收到庇护,就得也去吃吃苦。”老太太摆了摆手,见显侯夫人笑着应了,便温声说道,“只是只怕这后半年他是不好能出去了。既然说要去军中,那这骑射武艺都得练练我瞧着他爹的意思,如果不是为了这些操练,恨不能立刻就送到军中去。”
“这都是国公爷的一片慈爱之心。”显侯夫人便唏嘘起来说道,“我家侯爷也是如此。不过走的是将军府的门路。因此您一说我就想到了将军府。”
“你家与将军府更亲近,往来几十年,走将军府的门路也没什么。”老太太笑着说道。
“也是。不过日后咱们都是姻亲,您若是有什么吩咐,来叫我一声儿。”显侯夫人十分亲近老太太,见老太太笑着答应了,这才又说起了别的话题。她本就是个看起来十分和气的人,与老太太说话也十分恭敬温顺,又与唐国公夫人多了几分亲切,这一番下来,前头吹吹打打的声音早就没了,老太太已经叫人开了宴席,此刻大家都在吃饭,云舒早早地虽然迟了些东西,可是这喜宴都到了后半夜了,又累又饿,觉得自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