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老太太比她更会邀功呢。
“小云的确是挨累了。我还跟国公爷说呢,小云最近守着那院子真是十分辛苦。”老太太如今跟老小孩儿似的,唐国公夫人笑着顺着她的话夸云舒,见云舒显然没有老太太那样表情坦然,唐国公夫人也忍不住笑着对老太太说道,“国公爷说了,等瑾瑜那孩子去了他姐姐那儿,等小云回了母亲您身边再好好儿赏她。”唐国公府豪富,说赏就赏绝对不会含糊的,而且仅仅是赏赐的话,在唐国公夫人的眼里并不算什么。
她觉得云舒这孩子的性子不错。
有些事,瞒得住老太太,却瞒不住她。
唐六小姐去了沈公子那小院子想看人笑话,这件事大家都瞒着老太太,免得叫老太太大过年的生气。
然而唐国公夫人作为一家主母,自然是知道的。
听说云舒把唐六小姐给拦住了,唐国公夫人并不觉得云舒猖狂,反而高看了云舒一眼。
坚守自己的职责,就算是主子来了也不退让,唐国公夫人没有想到云舒的性子竟然还这样刚烈,叫她喜欢。
云舒温顺,在老太太的跟前跟面团儿似的,唐国公夫人第一次发现云舒竟然还有这样的胆子敢于拒绝唐六小姐。
唐六小姐可是国公府里的正经主子。
因这件事,二夫人还曾经和唐国公夫人说起过,说唐六小姐回了二房就哭得不成样子,好几天都不愿意出门。
这言词之间,二夫人心中是十分忐忑的,因为唯恐唐六小姐这胡作非为影响了唐国公对二房的观感。
如今唐二爷是靠不住的了,二夫人只能靠着老太太与唐国公夫妻,自然是对唐六小姐竟然这么大胆十分恼火,因此才不安地来给唐国公夫人赔罪。唐国公夫人自然也没说什么,反而温言劝说了忐忑不安的二夫人不必忧心。然而这件事却叫唐国公夫人对唐六小姐的品行很不喜欢。
看人家的落魄来当自己取笑的乐子,唐六小姐这种品行简直叫唐国公夫人大开眼界。
此刻见云舒一个小丫头都比唐六小姐明白是非黑白,唐国公夫人心里叹气,脸上却笑吟吟地哄着老太太说笑着说道,“我就跟国公爷说,赏小云什么都比不上赏她银子。”见云舒一下子红了脸急忙摆手,唐国公夫人便笑着对云舒说道,“如果说什么绫罗绸缎,什么狐皮貂皮,虽然极好,可是我瞧着你一向规矩,僭越的东西都不敢往身上用,白放着过些年就坏了,白瞎了。不如赏你银子,你自己去买良田铺子,自己收着你的小私房。”
“这可好。”老太太便点头说道,“或者赏她收拾吧。现在就算不戴,等以后嫁了人了,就都能戴了。”
“那些首饰之类的,过个些年样式不新鲜了不说,也都黯淡了。等小云出嫁还有许多年,您这么急着帮她攒嫁妆什么。”唐国公夫人笑着对老太太说道,“母亲别着急。等她要出嫁的时候,咱们再给她预备绫罗绸缎,金银首饰的,新鲜光鲜,不比现在攒着强”这话就是在揶揄云舒了,云舒要出嫁还不知得多少年呢,云舒不由红着脸往老太太的身边靠着小声说道,“大过年的,夫人只知道消遣我。”
唐国公夫人就笑了起来。
她心情今日不错,见把云舒逗弄得红了脸,知道她脸皮薄,就笑着说道,“知道了。老太太心疼你着呢,就算我不说,难道日后老太太就不惦记这些了不成”
“自然是要惦记的。只是如今更惦记”老太太就看琥珀。
琥珀过年的时候难得穿新鲜的银红色的衣裳,本肃容站在老太太的身边,见老太太一下子把目光投在自己的身上,福了福说道,“我去给小云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