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养她养得好好儿的。婶子吃不了亏。”云舒拉着翠柳就走说道,“不过这王秀才也是的。我瞧见那些寒门的学子,都是一边读书一边做事的。既然能考个秀才,那等闲给人家孩童启蒙,也能得一二束脩养活自己的家。他却厚着脸皮一直叫妻子与岳家养着,还理所当然。脸皮这么厚,我觉得不太好。”她是真心觉得王秀才这人不怎么样,翠柳听了也皱眉说道,“而且在外头什么文会诗会的,都是很大的花销,我听说那些所谓的风流才子为了附庸风雅还请了许多的雅妓相陪……这也太过分了。”
哪怕翠柳和碧柳姐妹不和,可是也见不得王秀才这么花天酒地的。
云舒便也皱眉。
如果还有什么雅妓陪着这些秀才说笑,那就的确有些过分了。
“这事儿是真的吗?”她低声问道。
“娘之前来找我的时候说过一句,我也没有听仔细。”翠柳轻声说道。
她显然也觉得这不像是好事。
“那陈叔知道吗?”云舒继续问道。
“娘哪里敢叫爹知道这样的事,爹还不把姓王的腿给打断啊。”翠柳翻了一个白眼儿说道,“爹这两年给国公爷做事越发忙碌了,而且你也知道,爹一向不待见大姐姐和那姓王的,因此也没有多关注过。”她犹豫了一下,对若有所思的云舒轻声说道,“我当初跟娘说,叫她去告诉爹,可是娘不肯的。娘担心爹闹起来坏了大姐姐和那姓王的的夫妻感情。”她带着几分讥讽地说道,“都跟什么雅妓风花雪月了,还能有什么夫妻感情。”
云舒觉得她这话有理。
如果王秀才这么这么干了,那花着陈家的银钱,还想劈腿不成?
吃软饭的总得学着忠贞一些。
不过她又觉得若是撺掇着陈家闹起来有些不好。
说到底,她也不是陈家的孩子,也不知道碧柳与陈白家的怎么想的,如果一时意气闹得人家夫妻有了嫌隙,只怕里外不是人。
“婶子和碧柳姐就想当做不知道吗?”她便问道。
“大姐姐那样的性子,你想帮她出头,只怕她还得骂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翠柳撇嘴说道,“所以娘不叫我说出去,我就跟谁都没说。她们既然觉得这都不算什么,那我还做什么恶人。”如果是她自己,早就闹起来了。可是这是碧柳的事,碧柳一向都跟她们想得不一样,别闹到最后碧柳反过来倒打一耙说她破坏他们夫妻感情,他们自己又如胶似漆了。因此,翠柳其实是和云舒有一样的顾虑的,自然都不肯出头。
“这么说,碧柳姐是知道了。”云舒不明白碧柳。
在陈家的时候那么自私自利,不吃亏的人,怎么在王秀才的面前那么卑微。
明知道王秀才在外头跟什么雅妓牵牵扯扯的,竟然还觉得无所谓。
“她肯定知道。姓王的是她的枕边人,她能半点都不知道?”翠柳冷笑了一声,却没再说什么,只是对云舒说道,“咱们在家里好好歇歇,回去了只怕还有许多差事呢。”府里头唐三公子与唐四公子都中了举人,这多大的光彩啊,只怕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说亲了,那时候老太太的面前也必然忙碌。翠柳没心思理这王家的事,只要别叫她吃亏,她管王家的人怎么过日子呢,因此拉着云舒就回了自己的小院子里去歇息。
等陈白晚上回来,云舒和翠柳都去拜见陈白,一同吃了晚饭。
陈白倒是很高兴,笑容满面的。
只是陈白家的依旧愁眉苦脸。
陈白一向知道妻子是什么样儿的人,因此只当做没看见,也不提她为什么会心里不自在,只是和云舒与翠柳问了问后宅的事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