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谎。“
“我没有,而且师父是师父啊!”
“那又怎么样?”云长川对此毫不在意,“只这一份的喜欢不好吗?”
白果有些无措,看向他的目光中竟然带了些畏惧:“不行,我一定要走的……”
云长川步步紧逼:“你想去哪儿?逃走吗?和喻寒一起?”
“不是!”她懊恼地低下头,紧紧·咬住下唇,似是不知该如何辩解。而云长川则敏锐地发现她的身影正在逐渐地变为虚无。
“你怎么了?”他有些急切地问道,手中的法诀一个接一个地变化,灵力不要钱地冲刷着她的身体,却依旧聚不住她不断变得透明的身体。
她露出一丝终于得了解脱的神情,有些抱歉地看着他:“对不起,我还是要走的。”
云长川咬牙,眼中的黑雾翻涌得更加剧烈,性子里潜藏的霸道也表现了出来:“不准走,你若是走了,我便去杀了他。”
“这和他没关系……”她终究还是消失了,连最后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完,独留云长川一人呆愣在一片空茫之中,再也寻不到那人的踪迹。内心里的声音告诉他这是幻阵,都是假的,可是他却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翻涌的愤怒、失落和不甘。
原来,他对白果,抱的竟然是这样的感情吗?
那就没什么了,云长川强行压下心中的酸涩,试图冷静下来寻找出阵的方法却始终没有头绪,烦躁之下,他顾不得强行破阵对自己的损伤,浮光出剑,空间一阵动荡,他便回到了之前所在的位置,而他的对面,正站着一个……纯种魔族。
他立刻意识到自己刚才很可能已经被种下了魔引,否则即使意识到自己潜藏的感情,也不应该有那么大的情绪波动,他冷冷看着栖白:“是针对我的?”要不然也不会把幻阵设置在只有化神期修士才敢涉足的空中,空间阵法交叠一个幻阵和杀阵,真是废了好大功夫。
栖白声音温和:“只是帮尊者看穿自己的心事罢了,至于魔引,尊者觉得轮回引怎么样?”
轮回引,魔族预言者独有的天赋能力,能让入魔者看到自己的前世轮回,心志不坚者则会在轮回与现世之间纠缠不清,更甚者直接迷失了自我,失去理智成为只剩下本能的野兽。
“真是好大的手笔,这么年轻的预言者都敢放出来。”云长川讽刺地笑道,“看来魔族已经青黄不接了。”
即使是魔族被嘲笑,栖白气息也没有丝毫的变化,藏在斗篷下的纤瘦手指隐秘地结了一个手印,他依旧是那种温温软软的样子:“尊者果然修为高深,连轮回引都奈何不了,希望下次见面可以完成吧。”
云长川眼神一利,瞬间撕裂空间扼住了他的脖子:“那就先杀你一次。”
“尊者果然心狠。”
剑气瞬间将栖白的身体拆解,然而下一刻他就化为了细沙从空中纷纷扬扬落下。云长川冷哼,若不是此时他备受心魔侵扰,必然直接取了他的性命。
栖白走了,下面的魔阵没人操控自然不成气候,云长川轻松地将那群弟子救出来送回门派,只是那群弟子没人能看到他的眼睛已经变成了黑色。
云长川是不在乎是否入魔的,他以轮回为引入了自己心魔,还让他发现了之前一直潜意识忽略的问题,即便那感情似乎来得有些突然,但直觉让他相信,这么一来,自己突然之间对小徒弟的上心也有了解释,那么现在关键的是,白果怎么想。
为了以防万一,云长川回了长云峰后没有去找白果或者喻寒,他待在静室中,推演着自己的前世,却始终不得法,似乎有什么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