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下闪着光,像极了绵软的草莓夹心棉花糖。白果正要往家里的那个单元走,却听见不远的拐角处隐隐传来沉沉的呼吸声。
有人?
白果皱了眉头,迟疑了一下还是改了脚步的方向。这么冷的天,夜里简直滴水成冰,要是真有人在那边,没人管估计会有危险。
再说了她可是能撂倒三四个男人,又做好了准备,去看看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强光手电的刺眼光束猛地照向那个方向,只看见雪地上隐约有有凹凸不平的滑痕,应该是一段时间之前的,再往前看,是蜷缩在路边的黑色人影。
黑色休闲鞋,黑色裤子,还有黑色的薄外套。
走的近了,还能闻见隐隐约约的酒气。
眉头皱得更紧,她最烦这种醉鬼了,不过这个身形……
她蹲下身,终于看清了地上人的脸。
落满了细雪的凌乱的细碎黑色短发,皱得紧紧的眉头,通红的鼻尖和脸颊,还有因为寒冷而缩在一起的修长身体——这不是她对门邻居吗?
“百修然?百修然?”喊了两声地上的人却丝毫没有反应,白果只得认命地将人拽起来,刚刚有些温度的双手又成了和所触碰的衣料同样的冰冷。
虽然不是很熟,也不能把他丢在这儿啊,再冻出点什么毛病。
拍落他身上铺满一层的雪花,白果抬起他一条胳膊架在肩上,一手扶着他的背,艰难地把他架了起来往楼里走。
这么大的动静,百修然依旧沉沉睡着,一米八的身高让他低着头将整个人都靠在白果身上,两条修长的腿虚软无力地有一步没一步走着,白果几乎是咬着牙将这明明看起来挺瘦却死沉死沉的男人拖上了三楼。
将百修然靠在门上,白果一边气喘吁吁地扶着他不让他倒下,一边轻拍着他冰凉的脸颊。
“百修然?!你家钥匙呢?”
连问了好几遍,他依旧没有反应,伸手去摸他口袋也没见钥匙的影。白果咬牙,这人是喝了多少酒?还好酒气在外面散了不少,不然非熏死她不可。
没办法,要是把他丢在门前,估计明天敲开她门的就是亲爱的警察叔叔了,白果只得单手掏出自家钥匙,将他拖回了自己家。
真是累死了。
把他丢在沙发上,白果活动了下发酸的肩膀,去厨房烧了开水准备煮姜汤。然后继续喊醒酒醉邻居的大业。
残余的雪花被暖气融成水沾湿了沙发垫,白果一边心疼沙发一边把他基本湿掉的薄外套扒了下来,卡其色的毛衣还是干燥的,她就不用继续下手了。
“醒醒。”
许是温暖的环境让他感到舒适,又或者白果的呼唤太过温和,百修然睡得似乎更沉了,连眉头都舒展了不少,俊秀清朗的一张脸看起来也没之前那么糟糕。
白果见实在喊不醒,便放弃了让他喝姜汤的想法,回卧室取了个被子给他搭上,自己喝了姜汤就去睡觉,今晚实在累坏了。
当然,她也没忘了锁上卧室门。
可能是有点感冒,她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直到被有节奏的敲门声和沙哑的男声叫醒。
“还在睡吗?起床吃早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