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正在他脑中播放的《延x攻略》,只要一闭眼,便能观看。
宋菽是病人,单独住了一间,倒不怕被发现。他反复地试验把玩他的随身空间,虽然失去了现代便利的生活,但有这样一个金手指似乎也不是坏事。
他本以为自己会守着农家乐独身到老,而现在,老天用一种别样的方式,给了他一个家。
“……大豆还够吃俩月,我打算把刚收的麦子卖掉一部分,换些好的粟种,下月好播种。”宋三娘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宋菽醒后已经两天,刚开始的欣喜过去后,她忍不住将家里的情况与他一一说明。
“前两年收成不好,阿娘跟隔壁村的张富户借了两石粟,如今利滚利,也不知何时能还上。”
“这样下去,怕是要卖地。”
宋菽耐心地听着,三娘小小年纪要操心这么多,想必积攒了诸多压力,全都说出来,心里能好受些。
“阿姐辛苦了。”宋菽说,“只是麦子不用着急卖,我想磨成粉做些吃食,兴许能做点买卖赚些钱帛。”
家里的麦子已经暴晒过,只需用碾子碾去壳,再磨成粉,便可使用。只是面粉做的吃食大都不受欢迎,连累麦子也总卖不出好价钱。
“这能行吗?”宋三娘有些担心。
“阿兄要做什么吃食?”
“蒸…蒸……”七郎扑倒在他盘腿而坐的大腿上,一双大而乌黑的眼睛望着他。
“蒸什么蒸,那劳什子有啥好吃的!”宋六娘板起脸一通训,七郎不明所以,眼泪呼得漫上眼眶。
三娘连忙喝止,可六娘不理,跟宋菽说起三娘被蒸饼铺柳家提亲的事。
这些宋菽早已在半梦半醒间听过,此时说起,他见宋三娘几次想打断,知她虽不愿应承这桩婚事,却也不肯多谈。毕竟是姑娘家,若不是他们家情况特殊,这种事断轮不到她自己做主。
“阿姐不必担忧,这桩婚事的确不妥,推了也好。”宋菽说。
如今他是家中最年长的男人,两位哥哥不在,一家之主的担子理所当然地落到了他的身上。若柳家还想动宋三娘的脑筋,多半会找他,他先给三娘表个态,也好叫她安心。
宋菽的表态令三娘松了一口气。
她当初虽然推得坚决,却也知道柳家是个好去处,嫁过去兴许还能帮扶家里一二,只是要她跟那样的人过一辈子,她觉得委屈。
“婚姻是大事,必得找个心意相通的,日后就算有矛盾,也能有商有量。”宋菽说。
三娘立刻红了眼眶,半晌后才道:“四郎出去一回,果真是长大了。”
宋菽心里一慌,但很快稳住。自己与原主果然有些不同,幸好他离家多时,还能蒙混过去。
第二天一早,不少人就见宋阿南担着麦子,往村西公用的石磨而去,后头还跟着宋六娘。
村里前年闹水患,去年闹蝗灾,今年好容易有个好收成,大家欣喜之余,却也拿不定主意。
麦子价贱,若换成其他粮食,肯定吃不了多久。
如果拿它来还去年借的粮,同样是杯水车薪。而且现在还了,手里没有存粮,若是下一季的粟米收成不好,怕是又会饿死人。
但若不还,利滚利起来,也让人吃不消。
更别说常年征兵使各家都少了壮劳力,纵有田地,十之五六也是荒在那儿的。
为了这些,大伙儿都是愁白了头。
“我四阿兄说要做吃食卖!”宋六娘快人快语,她跟着宋阿南来磨面,没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