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好说。咱们来谈点实际的吧。”宋菽不为所动,“由于柳大郎的作为,导致我们昨晚磨的面粉没法用了,今天一大早没有馒头可卖,气走了不少主顾。你们也是做生意的,气走主顾可是大事,对今后宋家的生意影响可不小。”
宋菽一脸沉痛。
宋阿南面无表情,昨天半夜他们就发现了这事,当时柳飞才潜入家中,刚刚混了一桶,今天早上一开工就补上了,哪里有气走主顾的事。
“你想要什么?”傅文在大袖下拍拍妻子的手,问宋菽。
“少当家爽快。”宋菽笑,“馒头一文钱四个,材料你们出,以及要麻烦望海楼替我组织一场拍卖,广邀县中富户。”
“不可能,一文钱五个,不能再多了。”傅文一口回绝。
“成交。”宋菽志得意满,这大半夜的路没有白赶。
傅文的心在滴血,可谁让他们理亏在先?晚点他定要狠狠教训柳飞,柳二娘拦也没用,必要让他长点记性。幸好宋四郎还算讲理,这价格虽贵,望海楼却还受得住,要是换个蛮不讲理的,这单生意怕就吹了。
只是这拍卖又是何物?
“唔……是一种买卖的方式,参与者自由叫价,价高者得。”
还有这等方法?傅文眼前一亮,非常想见识见识这新鲜事物,只是广邀县中富户……这可得拿出相匹配的东西。
“告诉你也无妨。我要卖的是一张从海外而来的床,确切的说是床垫,这床垫有弹性,人睡在上面……就好似睡在云端。”宋菽搜肠刮肚,终于找出了这么个老土的比喻。
“当真?”傅文大呼。
如今有点钱的人家都请人编制席居,夜晚睡觉时,在席居上垫上褥子。虽比穷人家直接睡稻草麦杆要好上不少,但也着实称不上如在云端。
“那要拍卖作甚?直接卖给我吧。”傅小郎君财大气粗。
宋菽笑而不语。
他本来想把席梦思拿出来,但那与这个年代实在有差距,就连他自己小时候,也没有席梦思可睡。
宋菽的农家乐主打原汁原味,只有两间房为了迁就客人,而用了颇具西方色彩的席梦思。其他的本来想用硬板床,但那太难睡了,最后从当地工匠那里买了手制的棕绑床。这也是宋菽童年时最爱的。
回程上,他跟宋阿南叨念起这床垫的好处,说着说着,便有些想念小时候把它当蹦床跳个不停的情景了。当时奶奶还在,总担心他会从上面掉下来,便小心翼翼地护在床边。
“阿南,阿娘的墓在哪里你知道吗?”快到村口时,宋菽问。
刚才讲完床垫的好处后,宋菽一路没有开口,宋阿南觉得奇怪,但他不是会多嘴的人。现在宋菽如此问,他便以为他是想念先母了。
他拉起宋菽的手腕,转了个向,往山里走去。
宋菽虽有原主的记忆,但对宋寡妇并没有特别的感觉,今天想起自己奶奶,心中酸涩,突然想替原主去看看母亲。
宋寡妇的墓很简陋,一个土堆前插着一块木板,上面写着先母宋邱氏之墓,左下角列着宋家几个孩子的名字。
宋菽闭上眼,在空间里搜寻片刻,手上出现了一束花。
宋阿南早对这些见怪不怪了,昨天晚上他变出来的被子还怪舒服的。至于他的那一套太虚幻境之说,宋阿南不置可否,只要宋菽不用这神奇的力量害人,他便可缄口不言。
“不要。”宋阿南不得不在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