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问号。
葱油饼很容易,只是以前没油,一直不好做。刚刚汪大前一说,宋菽倒是想起了它。
如果汤饼做不好,想必拉面也玄,但如果连葱油饼都不行,还是早点关门歇业吧。
这同样是宋菽常做给客人们的小吃,得心应手得很。
汪大前久不干这庖厨的活了,一开始还有些手生,幸好有童子功,学起来也不算慢。
宋菽先教放水揉面,待揉匀后,分成一个个小团子。然后将小团子擀开,抹上拌好的葱油,再卷成细卷。
汪大前贪多,放了几大勺葱油,面都给泡糊了卷不起来,宋菽只好先把自己那个给他。
“对,把细卷也卷起来,像蜗牛壳那样,然后再擀平,放油锅里两面一煎便可,若喜欢鸡蛋还可在上头打个蛋。”
汪大前本就是个爱吃的,否则也长不出这身材。
葱油的香味勾得他恨不能端着生面团就啃,一口气做了许多,等面团用完时,他已经能很熟练得做出葱油饼了。
做完后,宋菽带他去灶间里煎饼。
五娘一直跟在旁边,汪大前做的时候,她就目不转睛地看。
六娘则不知道是不是鼻子太灵,第一张饼出锅的时候,她出现了。
“这是什么?阿兄你又做新吃食啦,我要吃我要吃!”六娘满心满眼只有这金灿灿黄澄澄的饼,压根没注意到煎饼的是个衣上绣金线的富商。
汪大前有些不舍得,又怕宋四郎的妹妹不高兴,哆哆嗦嗦地递出盘子,被六娘一把抽走。
只听她咔嚓咔嚓咬了几大口,一边喊烫一边喊好吃,还撕了一大半分给旁边的五娘和跟着她进来的七郎。
汪大前看着三个孩子手中油汪汪的饼,咽了口口水。
“汪掌柜,给。”宋菽又煎了一块给汪大前,汪大前接到饼那叫一个幸福,差点没哭着喊妈。
土灶用的锅子大,宋菽又多放了油,把剩下几张饼都给煎了,过会儿阿南三娘和程二娘他们就该回来了。
吃完葱油饼,时间刚好,汪大前又顺理成章地在宋菽家蹭了一顿饭,吃到几个宋菽弄的小炒,好吃得嘴都要掉了。
吃饱喝足,汪大前又捎了几张葱油饼,满载而归。
送走汪大前,宋菽到院子里晃了一圈,又到水缸那儿瞅了瞅。
水缸已经空了。
他懒得再去打水,干脆把袖子往下一抹,遮住烫伤处,准备直接睡了。
却见宋阿南从门外回来,担了两桶井水。
“你怎么大晚上去打水了?”宋菽奇道。
宋阿南:“过来。”
我吗?宋菽看了全院子,其他人都进西屋睡了。
他乖乖走过去。
宋阿南拉着他蹲下,叫他伸出烫伤的手指,拎起水桶,细细的水流自上落下。水流很凉,准准地浇在伤处,那灼烧之感逐渐淡去。
宋菽抬头,宋阿南站着,专注地倒水,而他耳侧的那一轮明月,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