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大约是宋四郎的胸襟气度,让他有所感悟。”
“气度?”傅文不懂,教个菜而已,怎的就谈上气度了。
“我问你,如果你会宋四郎那些手艺,你怎么做?”傅老爷子把汤药一饮而尽后问。
“当然是在望海楼卖。”傅文想都没想就说道。
“可宋四郎却选择把它们教给所有愿意学的人。”傅老爷子说,“你看这大涂县,是否比几个月前更热闹了。汪掌柜的葱油饼,咱们的翠玉满堂,还有那些油条摊子,炒菜铺子,吴十一郎的浇头汤饼,哪个不是吸引众多客商停留,哪个又不是出自宋四郎之手?
“身怀绝技却不藏私,而是大方与人分享,旺一方之商业,这胸襟气度又岂是寻常人物可比。”,傅老爷子看着自家小儿子的眼睛,认真道,“假以时日,他必成一方巨贾。”
“阿耶对此子评价颇高。”傅文道,他倒不会因此而不高兴,只是他阿耶见识广博,甚少对人有如此高的评价。
“你要多多与他交往,若能让他欠我们一两份人情,将来必定收获丰厚。”傅老爷子说完,闭上眼。
傅文知道他乏了,端起药碗,悄悄退下,脑子却没停,反复咀嚼着阿耶刚才的话。
同一时间,相河村。
豆油坊的生意一天天好起来,宋菽数着那一枚枚进账的铜板,只觉得天也更蓝了,草也更绿了。
今天郭老大进城,他让他专程带了几根大棒骨,这会儿已经熬了近两个时辰。
馒头坊与豆油坊下工的时候,都接到了六娘的传话。
一走进宋家院子,里面香气扑鼻,只见他们的东家宋菽笑咪咪地从灶间走出来,手上端着一碗热腾腾的东西。
“来来来,猪骨汤拉面,里面还有一大锅,自己弄啊。”
宋菽招呼完,让他们自便,自己抱着热腾腾的拉面,也不管现在还是夏天,流着汗呼噜噜吃,过足了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