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阿姐。”施婆婆的妹妹道, 带着施婆婆给她的蚕茧和红薯走了。
相河村的红薯一事很快传遍了周围的村庄,这东西只是好吃顶饱也就算了,关键还高产成那样。不只是听宋菽说, 去挖红薯的人更有着切身体会,这东西一丛下长了好多果实,一挖都是一大串, 可不就是高产么?这么好的东西若能在自家地里栽种,那他们就再也不怕什么战乱饥荒了。
相河村的村民们都对这红薯看得极重,大部分人家并不怎么舍得吃, 都小心翼翼地保存起来,一天要检查个两三遍。
外村的人知道得晚些, 他们再要去山里挖时, 那里只剩下一丛一丛的红薯叶了。有个别运气好的,能挖到一两个又瘦又小的漏网之鱼,品相虽难看, 却也被当成宝一样,裹在怀里带回了家。
有人来相河村, 想要买红薯,一家家问过来,相河村的村民都摇摇头。他们都想好了, 要把这红薯留种,来年种下,这一颗红薯能变出千千万万,现在卖掉,可不亏惨了?
这红薯既没得挖了,也没得买,可不少人想要,就有一些人动起了歪脑筋。
相河村养狗的人家不多,这就方便了夜晚作案,但这些人忘了,相河村的村民们可是天天早上练拳的。那拳法看似简单,却不是花架子,被抓着了就是一顿胖揍。
几次后,也没人再敢来动歪脑筋。
这红薯那么珍贵,削了皮又是黄色的,不知谁给它起了个绰号叫黄金果。大家深以为然,便这么叫开了。
这黄金果的名声越来越盛,更多人来了相和河,里面不乏有些钱帛的商贾,这开出的价可不是隔壁村的农户能给出的。这么一来,也有不少人动了心,愿意卖它个一颗两颗。可这东西究竟卖多少钱才好呢?
拿不定主意的村民们来找宋菽了。
宋菽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发展。他本想着大家知道了红薯的好,便会好好保存,等到来年移栽。可谁知道这事情越传越广,竟然引来了这么多人高价收购。
村民们疑惑该卖多少钱,他又何尝不疑惑?
“拍卖。”又有人来问他时,宋菽说。当时他拍卖棕绑床,不就是因为对其价值不确定,又想利益最大化么?
既然红薯有如此盛名,他们又对其价值不确定,那组织一场拍卖是最好不过的了。
“拍卖?”
“这……”
来问的几人都呆了。
拍卖这事他们听说过。宋四郎的棕绑床拍卖了一金,这村里村外无人不晓,后来棕绑床坊实行摇号制度时,这摇中的号也是大肆拍卖。
这拍卖的,多是珍品。他们想破头也没想到,有一天,他们手上也会有一样可供拍卖的珍品。
“好主意!”
“对,就这么干。”
惊讶片刻后,大家纷纷回了神。这拍卖的威力,他们虽没有真正体会过,却也有所耳闻,不论是那棕绑床,还是摇号,都被炒到了想也不敢想的高价。
“宋四郎,这事可要你挑头。”
“是啊,咱们都听你的。”
“这拍卖咱们都是第一次,只有你有经验,你可得帮帮我们。”
宋菽眨眨眼,他这又给自己找了事啊。
不过拍卖红薯,这种事他两辈子都没有经历过,也挺有趣。
“那你们可得给我阿兄佣金。”他们说话时就在宋家院子里,六娘也在旁边,闻言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