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锋的军队耗费了几个小时的时间占领了大部分的阵地,终于开始躲在清理完了地雷的反坦克壕中稍作歇息。
防守方的炮兵也已经没有再做支援,也只有那几个堡垒还在顽抗。
如果防守方再没有援兵支援的话,恐怕已经很难能够坚守了。
趁着这场激战的暂停,双方士兵都在抓紧时间歇息和补充食物与水。
而楚良,现在正在反坦克壕中,和进攻方的士兵们待在一起。
那些士兵们好奇地望着楚良,楚良也同样望着他们。
是一名军官发现了楚良。
那名军官当时被楚良的气势所慑,他没想到还有人能够如此淡定自若地在炮火纷飞的战场上坐着吸烟。
尤其这个人……身无片缕,并且身上还有大片严重的烧伤。
由于在地底恐怖的高温之中,楚良的衣服早已经碳化,并且留下了严重的灼伤。但是这些灼伤只是表面看起来可怕,其实内部早已经自愈了,剩下的被灼伤的皮肤也基本上会在一天之内尽数自愈。这种皮外伤,对于楚良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但这却让不知情的军官目光变得充满了怜悯和同情,他觉得楚良一定是遭遇到了火焰喷射兵的袭击,并且侥幸保住了一条性命。
但是这样吓人的烧伤,在缺少药物和治疗的战场上他一定活不了多久,或许支撑不到一个周就将死于伤口感染。
并且这个人语言不通,很可能是敌国的人。
出于慈悲,军官最终没有对这个可怜人开枪,他将这个可怜人带回了战壕甚至出于人道主义还给了他一些食物和水。
甚至军官还从一名被射杀的战地记者尸体上扒了一套衣服给这个可怜人,尽管军官知晓如此烧伤严重的人不适合穿衣服,但是在知晓这个可怜人注定将死的情况之下,军官还是希望让他死得能够体面一些。
军官似乎将楚良当成战俘了,他将楚良交给了几名士兵之后就离开。
这几名士兵似乎是一个班,他们形成了一个小团体,即便是吸烟也只是在几人之中进行传递。
于是楚良就这样和这群士兵在一起了。
双方语言不通,于是只能彼此大眼瞪小眼。
怜悯。
这几名士兵们看到楚良身上的灼伤之后,都对楚良充满了怜悯。
同时他们也对楚良的坚定意志产生了钦佩,他们从没见过在如此烧伤之中还能够坦然自若的人。
为首的一名士兵上前来用手势和楚良沟通,似乎是要楚良跟紧他们。
楚良暂时也没打算去别的地方,只有当去到下一个人群聚集地他才会离开,同时他也想要看看这场战争的进行。
渐进黄昏。
残阳如血。
四周映得一片血红。
进攻方的士兵们似乎还在等待,楚良不知道他们在等什么。
但是他很快就知道了。
随着远方一阵轰鸣声响起的时候,战壕之中的士兵们纷纷欢呼了起来。
楚良扭头一看,原来是一支由五辆坦克组成的装甲部队已经赶来支援。
随着坦克的靠近,那些坚守碉堡的敌军终于慌了神,他们在惊恐之下尝试用迫击炮袭击那些坦克。
然而敌军太过慌张,迫击炮的炮弹射程还没能覆盖坦克就已经开炮,这些炮弹根本没能击中那些坦克。即便有一两发炮弹击中坦克,但是那些迫击炮的炮弹威力根本不足以击穿坦克厚厚的装甲。
敌军的炮兵部队也似乎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