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忙不迭点头, “是的是的。”
方立安“你的老婆孩子呢你有什么想法”
老汉愣住, 挣扎了一瞬才犹犹豫豫道, “春花春花她跟着我吃了一辈子的苦,如果能重来, 我宁愿她嫁给别的男人,没准还能过上两天好日子。至于小志”说到儿子,老汉显得有些失望和愤怒, “我为他操劳了半辈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他是怎么对我的。算了,我可是明白了,儿女都是债。”
最后他的神色一片坚定, “大仙,我只要自己过得好, 旁人怎样我不管,我也管不了那么多。”
“”方立安无视他的古怪称呼, 点头道,“行,这个委托我接了。系统,接受委托,立即投放, 投放时间定于委托人一周岁凌晨1点。”
“时间校准,定位投放,三、二、一。”
伴随着熟悉的头晕目眩感,方立安落入无边的黑暗。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夜晚,没人知道这个刚满一岁的奶娃娃换了个芯子。
然而,方立安还来不及适应这个小小的身体,她身上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便传来一阵异样的感觉。
方立安知道,自己尿了。
来到新世界的第一分钟,方立安便开始纠结,哭还是不哭要不要忍受裆下的潮湿将就一晚
犹豫了三秒钟,她放开嗓子大声哭嚎“呜哇呜哇”吵醒了同屋的爹娘。爹没起,娘从床上爬起来,把她抱到怀里轻轻摇晃,同时另一只手摸上他的腿裆。
不过几秒钟的功夫,女人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十分利索的扒下潮湿的尿布,拿起事先放在枕头旁的干净尿布,胡乱给娃子塞上。哄了两下,等方立安哭声渐歇,才又躺下睡觉。
方立安不知道自己身上穿的什么,反正很难受,浑身不舒服。这里垫一块,那里高一块,分分钟逼死强迫症。于是一整晚,她都在跟身上的衣服作斗争,后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时候睡着的。
第二天醒的时候,天已大亮,入目是一个瘦兮兮的小丫头,趴在床边玩柳条。小丫头个头很小,五六岁的模样,说不上好看不好看,给方立安唯一的印象就是邋遢。
她身上套着灰扑扑的粗布褂,上面满是深深浅浅的污渍,黑的发亮,甚至能看见油光,看颜色和位置,不乏口水、鼻涕之类的东西。方立安心道这个邋遢鬼就是大姐了。
大姐目前没有名字,按惯例就叫大丫。大哥也没有名字,家里都叫他大柱。男女排序分开,方立安是第二个男孩儿,叫二柱。
之前说到老汉上头还有个二姐,但是二姐不满周岁就没了,所以现在周大根家里只有三个孩子,六岁的大丫、四岁的大柱、一岁的二柱。
算算时间,三柱很有可能快来了,或者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接下来的日子,少不得要听青少年十八禁的墙角。
这年头,没有电,家家户户都是用的煤油灯。当然,大多数穷苦人家,天一黑就上床歇着了,点什么灯,不要钱啊娱乐活动不是夫妻夜话,就是妖精打架。穷苦百姓,没知识没文化,不懂避孕,孩子可不就一个接着一个地来报到。
方立安选择在一周岁这个时间点投放,主要还是为了从头塑造二柱的个人形象。这里的生活条件太差,孩子们基本上都跟大丫一个样,邋遢鬼本鬼。
方立安不想做个邋里邋遢的男人,也不想突然改变引人怀疑,所以选择从头练号。一周岁是最合适的时间点,可以学说话,可以学走路。
周大根夫妻俩平时要干农活,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