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想着要不我和红娟搬出去住,这样家里还能腾出一间屋子。”
“老二呢你什么想法”周老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转头问周二根。
“我我我也”周二婶见自家男人吞吞吐吐,话都说不利索,汗都要急下来了,伸手在他背上一掐,周二根痛的龇牙咧嘴,嘴一吐噜,就道,“我跟老三一个想法。”
周老太最先沉不住气,儿子一个两个都想搬走,明显是被儿媳妇撺掇的跟他们老两口离了心,正要一哭二闹,撒泼打滚,就听见老头子重重地往地上磕烟杆,“咚咚咚”,一下接着一下,敲的她心头发颤。
“我老头子是年纪大了,但还没到老糊涂的地步,你们说的这么好听,不就是想分家”
其实早在小儿子结婚时就该分家了,偏老婆子舍不得,想帮老三带两年孩子。后来碰上灾年,谁还惦记分家不分家,就一直拖到现在。
周二根和周三根不敢接话,生怕那根烟杆敲到自个儿头上。却不想周老头话音一转,“分,早就该分了,大柱,你去请队长,大根,你去请你大爷爷和大伯。老婆子,你去清点存款。”
不一会儿,见证人到齐,周老头说了几句客套话便开始分家,他拿出一叠毛票,零零碎碎,厚厚一沓,“这些年,咱家总共存了六百零八块钱,粮食富余的不多,连着这次秋收发的新粮,总共还剩两千两百斤。”
“钱、粮食,一分为四,一家一份。至于房子,老二老三,你们自己跟队里申请宅基地盖房子,家里的房子留给老大一家。还有就是农具和家禽,全都一分为四,你们一家拿一份走。家里穷,没别的东西,就这样。”
周老头分的还算公平,大老太爷几个长辈都没意见,他们两个老的跟着大根过,祖宅自然要留给老大。农村起个房子不难,地到处都是,泥巴低头就有,就是费点功夫而已。
至于钱和粮食,说不清楚谁占了便宜,谁吃了亏,大体上没问题就行了,什么“我比你多干几年活”、“你家比我家多出几张嘴”哪里算的清楚。
最后就是养老问题,周老头说了,他现在还能干,不要钱,等到他六十岁,老二老三一家一年三十块。病了另算,三家平均摊。
分好之后,大队长写下字据,当事人和见证人按手印,这场因为白胖引起的分家就这么结束了。
因为周二根和周三根的房子还没弄好,暂时还在家里住着,等房子建好晒实再搬,这段时间就跟以前一样一起干活吃饭。
两个月后,周二根和周三根嘴里哼着“翻身农奴把歌唱”,迫不及待地住进了新房子。
对方立安来说,分家给她带来的影响就是家里少了近一半人,清净不少,宽敞不少,终于不用跟一群姐姐妹妹哥哥弟弟挤一间屋子,歪瑞奶思。
虽然方某人内心里是个粉红软妹不假,但她现在可是拥有小牛牛的人,总跟姐姐妹妹住一个房间像什么话,总而言之,可不能因为曾经的习惯就忘了性别差异。
年底,向红梅生了三丫,有了小婴儿,家里从骤然安静又变得热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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