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经常在她背后阴恻恻地打量她,视线扫过,方立安只觉得背脊发凉,鸡皮疙瘩颤栗。
好在这种试探在她第二次“露馅”被抓个正着的时候,终于结束了。
彼时,刚好是周末,李明月放假回家。
这孩子上了大学后,每到周末都会先来花店,等太阳快落山了才走。
弄得方立安特别不好意思,感觉自己好像抢了张大姐的闺女一样。
方立安请李明月帮忙,李明月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肯定是没有二话的。
而且,方立安给她安排的剧本也不难,不需要说话,安安静静地听就好了。
这个法子简单轻巧,最适合人际关系极度单一的某死宅。
只动动嘴皮子就行,不然,她还要学着依萍写日记、做旧……超级麻烦。
这一天,苏辰来到店里,前头没人,他习惯性地往花房去,远远的就听见熟悉的声音,操着与以往截然不同的语气:
“……听姐姐的准没错,男人都是贱骨头,得到的越容易,就越不懂得珍惜,你看苏辰,当初是怎么对我的,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现在呢?我让他往东,他敢往西?”
“自古以来,白月光和蚊子血的区别就是,白月光从天上来,永远见得到摸不着。而蚊子血呢?一巴掌拍下去就有了,近在咫尺,唾手可得,谁会拿她当宝?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李明月迟疑地看了眼方立安,呆头鹅一样点了点头。
嗯……话糙理不糙。
不期然的,身后传来单薄有力的掌声。
见到来人,方立安面色巨变,李明月……眼睛一亮,聚精会神地看小姐姐表演。
“是这个理儿。”苏辰皮笑肉不笑,目光没有一丝温度地看向方立安。
后者惨白着一张脸,挤出一个勉强笑容,嘴巴几度开开合合,却说不出一句囫囵话来。
“怎么?不是叫我往东,我不敢往西么?现在人就在这里,东南西北随你指。”苏辰哼笑。
方立安咬唇,试图解释,“我……和明月开玩笑……”
苏辰嘴角噙着冷笑,嘲讽道,“呵,终日打雁终被雁啄瞎了眼,是我技不如人,输得心服口服。”
方立安似乎终于从慌乱中稳住心神,强行辩解道,“我跟明月闹着玩呢,那种话怎么能信?是不是啊明月?”
李明月不妨被拉到镜头前,只好硬着头皮发挥群众演员的演技,“啊……呃……对!”
方立安对她的悟性非常满意,这效果,比提前彩排过的还要好,杠杠的。
果然,在苏辰眼中,李明月的反应就变成了方立安强拉她帮忙打掩护……
想到自己就是这么被糊弄的,还被糊弄了整整一年,苏辰肺都气炸了,他TMD就是一个笑话。
完完全全一个笑话。
一想到这个女人背地里不知怎么得意,不知道有多少次像今天这样嘲讽他贱骨头,苏辰就有种想毁灭一切的欲.望。
什么真心?
什么实意?
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
通通都是假的!
都TM骗人的!
……
苏辰离开后,方立安十分不要脸地想,她这么做也算是把剧情掰回正轨了。
苏辰有苏辰的阳关道,她有她的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