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道口子,铁打的人也该扛不住了。”白药师忽然一反前头的严谨模样,冲天翻了个白眼。
只是眼睛小,这鄙夷之情不大明显。
“……”楚岫小声问,“你的意思是?”
“气血两亏,风邪入侵……简称风邪。”也就是说,忽略那一大片气血不足、内伤未愈、又添外伤之类的理由,导致教主大人高热的罪魁祸首,却是一场重感冒。
只是魔教大部分人都很少生病,病了的又很快会被无天弄死,还真没什么机会体验过诸如“病来如山倒”的感觉。
楚岫:“……”
端木:“……”
白药师嫌弃地伸手扒拉扒拉,从被楚岫推开的一大堆半干不干的草药中挑拣出几样:“应当还会热个三日,手脚发软发酸,头疼脑热,反应变慢,关节跟生锈了一般都很正常。七日内别轻易动武,虽说你内力刚健,但身体吃不消,就如铁匣子装了个琉璃盏,动作大一点便能砸个稀巴烂……年轻人呐,总以为身强力壮不妨事,其实老来都得还债的。喏,草药,回去煎煎喝了吧。其他的事,待老头儿再想想法子。”
看出楚岫与他异常的亲密,白药师竟然也不那么害怕端木“教主”这个头衔了,还有闲心叨絮了几句。忽又想起一些什么,嘿嘿笑得谄媚:“教主,能不能给老头儿留点你的血做个研究?权作为……”
胖胖的手指指向楚岫的鼻子:“……作为这家伙带着您闯入,害得老头儿手抖砸了珍贵药材的一点补偿。”
“……”楚岫面无表情,“也就你把那破癞蛤.蟆的胆汁当宝贝,话说,千流水又是什么鬼?”
白老头儿非常宝贝地抢过端木鸣鸿放的血,怒道:“什么破癞蛤.蟆?你见过颜色那般斑斓的癞蛤.蟆么?你知道等到它吐胆汁多么不容易么?千流水……哦,那是它的尿,这个更麻烦,我蹲守了八个月才成功等到的好不好?”
噗……楚岫差点没喷出来,这老头儿口味真重。
端木鸣鸿看着两人又开始熟悉的吵吵闹闹,脸上露出了一点笑意。忽然,余光看到远处青衣一行正向药庐走来。他想了想,打断了互掐的两人:“药师,可否麻烦您一件事?”
毕竟,不能轻易动武,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