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昨晚那些人想必见识了教主与右护法的神威,自知本事不够,后半夜呼朋引伴,今儿个一早,风柳城全是在寻二位的。连醉香楼外都时不时有人探头探脑,青衣坛主本是要与属下一道出城的,结果临末了还遇到有人上门闹事,只得让属下先行了一步。”
不得不说,为了成功堵住端木和楚岫,这回杭木涯还超常发挥,知道多管齐下,连派人伪装一番后闹醉香楼都想到了。
“教主,这……”楚岫神色更不淡定了一些。
端木鸣鸿面沉如水,周身全是杀意:“方守道这老匹夫……杭木涯,你来联络青龙宿的其他人,等人来齐了,便一道杀进城去,看有谁能挡得住!”
仗着车帘只掀起了一小角,从杭木涯看不到的角度不满地戳了一下楚岫,让你叫教主!
正要说话的楚岫差点没破功,回手在他腕上掐了一把,别闹!
杭木涯却得到了要的结果,脸上露出了一点喜色:“是是是,属下这便联络!只是……此处人来人往,不得清净,万一招来了苍蝇又烦人,不若这样,我在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坳里有个落脚处,先去那边歇一歇?”
于是乎,楚岫二人从善如流地跟着杭木涯上了路。
楚岫坐在车里,看杭木涯极忙碌地“联络弟兄”,好笑地对端木挑了挑眉:他知道真相后,绝对会死不瞑目吧?
端木鸣鸿耸耸肩:谁让他自己找死呢?
楚岫对这帮死到临头的家伙倒没什么感觉。杭木涯穷凶极恶,手底下的人也全都不是东西,打家劫舍时一概鸡犬不留,更有凌.辱女性的习惯,寨子里还圈了大批女子供其淫乐。哪怕同在魔教,这等行事的人也不算太多。
有一次楚岫出山时路过他的寨子,实在看不过眼,差点暗地里做掉这家伙。结果他倒颇警觉,连滚带爬地躲开了他的一击,闹出了响动,楚岫不宜露面,只得罢了。
以后汇集消息时,眼皮子底下会少一大团乌烟瘴气,楚岫表示喜闻乐见。
杭木涯所说的山坳离得不远,却颇深,路有些高低不平,道旁树木茂密,郁郁葱葱,无端有种阴森森的味道。马车在崎岖的道上一摇一晃,速度慢了不少,杭木涯也不邀二人该换骑马,颇有些心不在焉。
楚岫笑眯眯地掀了帘子:“杭寨主好像有事?”
杭木涯迟迟没等到预定的信号,有些着急,连忙摇头:“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想着其他人何时能收到信罢了。”
心中得意,只是你们以为是救驾兵,实际上却是催命鬼。
这时,林子深处传来几声清越的鸟鸣声。
杭木涯一喜,又飞快压下去,假装抬眼看了看前头弯弯曲曲的山路,冲楚岫道:“右护法,教主,前头拐个弯就到地方了。只是那儿不常有人,恐怕落了灰,属下带人先行一步,打理一番,也好迎接两位。”
楚岫不好意思状,拱手推辞:“不妨事的,我与教……我们两人都不挑。”
“不不不,两位昨夜闹腾了一宿,定然是有些累的,扫一扫尘让教主和护法歇着才是正经。”杭木涯热情无比,三角眼笑成了两道疯。
“如此,还有劳杭寨主了。”楚岫道。
“应当的,应当的,教主与右护法驾临,是兄弟们的荣幸!”杭木涯精神抖擞,忙不迭地纵马跑了出去。他手下的人连忙跟上,再不快些,大批风柳城的好手被引来这山沟里,可有得受了!
楚岫干脆将车厢门整个打开,目送那七八人飞快地跑开,杭木涯一骑当先,拍马转过一道大弯……然后,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