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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盛夏跟厉炎卓虽然吃过几次饭, 也打过牌, 但聊天并不多, 不算真正意义上的熟悉。

    干坐着冷场, 聊天也是尬聊。

    早知道是厉炎卓接她,她还不如坐地铁回市区。

    厉炎卓的感受倒是还好,他本来就是话不多的人, 怕盛夏不自在, 他主动问道“剧本看的怎么样了?”

    盛夏侧脸,谦虚了一点“研究的差不多了。”

    其实戏里所有属于她的台词,她已经熟记于心, 就连戏里的场景她都能像放电影一般在脑海里过一遍,也画了不少出来。

    厉炎卓颔首,“揣摩不透的可以跟周明谦或是顾恒沟通。”他本来打算在车上处理一些文件, 忽然又改变了主意,把文件合起来。

    问她“以后就不拉小提琴了?”

    盛夏“不会啊, 现在每天也都有练琴, 保持手感。”

    厉炎卓浅笑着,“以为你以后要从事金融工作。”

    盛夏顿了片刻, 认真考虑后又点点头,“也许。不过不影响,在我这里, 两者应该可以兼得。”

    厉炎卓“那就好,希望以后还有听你演奏的机会。”

    盛夏一怔,“你听过我的演奏会?”

    厉炎卓笑了笑, 不答反问,“对我真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盛夏仔细回忆,把在上海生活时认识的人,还有在开演奏会期间认识的朋友都想了个遍,还是无果。

    她只好半开玩笑道“选择性失忆了。我这个人,对太优秀的人有种羡慕嫉妒心理,往往不想记住跟他们有关的。”

    厉炎卓看着她,他嘴角的笑意越发深了不少,也没再逗她,给她提示“你到上海后,第一位小提琴老师还记不记得是谁?”

    怎么能不记得呢?教了她好几年。

    盛夏盯着厉炎卓看,名字里又带个卓,她恍然“你是卓老师的儿子?”

    厉炎卓点点头,“好久不见。”

    盛夏想了想,大概得有十六七年了吧,也许后来他又听过她的演奏会,但她没印象了,记不起来。

    她赶紧问道“卓老师身体还好吗?”

    厉炎卓“还行,一直在国外疗养。”他说“等四月份天气舒服了,我妈会回国住两个月。”

    盛夏“到时要告诉我,我去看看卓老师。”

    卓老师当时是上海知名的小提琴老师,她从五岁到八岁一直跟着卓老师学习小提琴。

    有天夏女士跟她说,以后不去卓老师的琴行了,给她再换个老师,因为卓老师上课时晕倒,在医院做手术,以后就不开琴行了。

    长大一些她才知道,卓老师原本身体就不好,她老公不许她再劳累,期间做过三次手术,后来就去了国外。

    盛夏对小时候的记忆并没有多少,她问厉炎卓,“那会儿你也经常去琴行?”

    厉炎卓摇摇头,“偶尔,不过你第一次过去上课,我正好在那。”

    盛夏对五岁时发生的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她让厉炎卓说说那时她什么个状态。

    厉炎卓笑着“真要听?”

    盛夏点头,表情认真。

    厉炎卓便把他能记住的都说了出来,他之所以当时对盛夏印象深刻,因为当时她哭的稀里哗啦。

    那次是她的舅舅带她过去,夏舅舅抱着她哄了大半个小时,她还是抽噎的停不下来。

    他当时正在妈妈的办公室写作业,夏舅舅怕在走道上会影响其他孩子上小提琴课,就把盛夏抱到妈妈的办公室。

    舅舅问她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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