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初变了不少,不再是那个‘傻白甜’少年,今天穿了衬衫西裤,一派成熟的样子。
走近,他说,“差点不敢认。”
以前盛夏不管都哪儿都是精致的妆容,华丽的服饰,这会儿简单的丸子头,未施粉黛,穿了连体裤装,像是十七八岁的样子。
盛夏“你怎么在这?”
任初“我一个朋友,在你们这读博,问我要份材料,我上午没什么事,就顺道给他送过来了。”
朋友今天有个实验数据要赶,没空陪他。
盛夏下巴微扬,“走吧,请你去食堂吃饭。”
两人并肩朝食堂走去,边走边聊,聊着小时候的事情,都是各自从旁人那里听说的版本,他们本人都不记得了。
从路上到食堂,一直有学生盯着他们看,小声议论着什么,好在盛夏已经习惯了,之前舅舅和表哥来看她时,也这样。
盛夏和任初选了一张靠边的位置坐,这边人少,安静,任初把筷子递给她。
两人吃着还不忘拌嘴,跟小时候一样。
吃到一半时,任初的手机响了,看到来电提示,莫名的,他头皮一阵发麻,明明他没做坏事儿呀,却不由心虚起来。
盛夏随口问了句“公司有事?”
任初把手机递给她看,“我三叔。”
盛夏点点头,风轻云淡“快点接,说不定找你有事。”
任初接听,“三叔。”
任彦东“在公司吧?现在来我办公室一趟。”
任初微诧,忙问“三叔,你出差回来了?”
任彦东‘嗯’了声,他刚从机场到办公室,电脑还没来得及开。
听到任初那边嘈杂,他微微蹙眉,“没在公司?”
任初“没。”
“在哪?”任彦东顺口问了句,他把手机开了免提放桌上,将衬衫袖扣解下来,顺手把衣袖挽了几道。
任初“朋友的学校。”
“翘班了?”
“没,正好路过。”
任彦东若有所思,总感觉哪里不对,任初今天有点支支吾吾的,说话不利落,搁以前,他肯定直接说三叔,我现在在朋友学校,找他有点事,大概几点回去
会说的很详细,不像今天,他问一句,任初说一句,就跟挤牙膏似的,挤得还有点费劲。
“什么学校?”
任初“”他还是说了学校名字。
几乎没有停顿的时间,任彦东脱口而出,“你跟盛夏在一块?”
任初“嗯,正巧遇到了。”
电话里有片刻的沉默,任彦东“你们吃饭吧。”他便挂了电话。
看了会儿屏保上盛夏的照片,他摁掉屏幕,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十多分钟后,他又捞过手机,给沈凌发了条下班后在办公室等着,我过去一趟。
傍晚时,盛夏出了教室才看手机,夏女士给她发来消息夏夏,妈妈给你买了块手表,本来要给你送过去,结果临时接到通知要去上海那边的高校交流,下周才能回,下午我正好在沈氏集团开会,就把手表搁在前台了,你下课回家时顺路过去拿一下。
盛夏直奔停车场,她回公寓的路上必经沈氏集团。
这会儿正是下班高峰期,短短的一段路,开了将近半小时才到。
到了沈氏集团楼下,保安直接让她把车停在台阶边就行,不用再停到停车场里,之前夏女士跟保安说过盛夏的车型和车牌照,说女儿要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