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了这张纸出去找任彦东,“练你名字?”
任彦东点头,给出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以后填一些登记表,要填孩子父母的基本信息,名字肯定要填写。”
盛夏半信半疑,但这一页都是他名字,她倒是也愿意练练,就拿了笔和描红纸去了院子里。
今天天气很难得,碧空如洗,白云悠远,太阳暖暖的挂在空中。
盛夏背对着阳光而坐,认认真真写着他的名字,这种感觉好像回到了高一那会儿,她偶尔会在书本上用铅笔写他的名字,怕被同学看到,她写完就悄悄擦去。
那时她所有的密码都是233333,暗恋,简单又幸福。
很快,盛夏描完一张,接着描第二张,可能今天写的是任彦东的名字,要是练其他字,这会儿她早该睡着了,不过即便是练任彦东的名字,写完两页描红纸时,她眼皮就开始打架。
任彦东搅拌好所有冰淇淋,到院子里找盛夏时,盛夏已经趴在桌上昏昏欲睡,他无奈的看了她好一会儿,又转身回了别墅里拿了他的风衣和一条毛毯出来。
盛夏还没熟睡,感觉到有人给她盖衣服,又在她胳膊下垫了一条软软的毛毯,她硬撑着睁开眼,依旧是半睡半醒的状态,她看清了眼前的人是任彦东后,马上又眯了眼继续睡,睡的比之前更安稳。
任彦东看了看她练的那几张字,还算认真,不过第三张开始,就有点小情绪,不想写了,字不像是写出来的,是画出来的。
他俯身,“我抱着你睡?”
半晌,盛夏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迷迷糊糊的‘嗯’了声。
十二月初的天气,只有在太阳下才不冷。
任彦东把椅子挪了个方向,他面朝着东,让盛夏侧坐在他腿上,这样她趴在桌上,整个后背都沐浴在阳光里。
“我把你手机铃声调成静音了。”任彦东跟她说了句。
盛夏似有若无的‘嗯’着,困意袭来,实在没了力气。
任彦东一手揽着她的腰,防止她从他腿上下滑,另一手捞过桌上她的手机,他习惯性输入2333,提示密码错误。
他猛地想起来,她密码早就换了,在上海公寓那会儿,她就说过。
爱三哥改了,那就是恨三哥?恨没有同音的数字。
他又试了几个他们纪念日的数字,都不对。
盛夏大概睡了一个半小时,任彦东也花了一个半小时研究她的手机密码,所有的思路都是错的,他能想到的跟她有关的数字组合都不对。
他又回到密码的最初,2333,密码改了就意味着不爱他,不爱他时,她要爱谁?爱自己。
他再次试着输入2555,竟然打开了。
不知道是感慨还是激动,他缓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她的手机屏保是电影的一张宣传海报,她在演奏小提琴,表情专注,却潸然泪下。
那也是电影的最后一个镜头,男主顾恒就坐在嘉宾席,一切时过境迁。
任彦东趁她还没醒,把手机密码改成原来的2333,又把屏保重新设置,选了一张他们在迪拜塔的照片,她穿着高定礼服,借着玻璃上一对彩色的翅膀,像从天而降的美丽天使。
随即,他又以最快的速度,把他的微信放出黑名单,把备注改成了三哥,刚要退出微信时,他又犹豫片刻。
盛夏手臂动了动,有要醒来的迹象,这时阳光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暖,任彦东把备注由‘三哥’改成了‘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