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妈的手艺向来都是好的。”
不过徐承平却发觉左鸿文脸上似有些怀念,这般神情着实是头遭在左先生面上瞧见。
徐承平其实很清楚左鸿文的为人,他的命途坎坷,心有怨怼,到现在依然未曾散去。
假使不是因为魏诚劝说,加上要报答恩情投入了魏临门下,只怕现在早就凭着自己的本事走上歪路了。
这样的人,走正途便是造福苍生,走歪路便是祸乱天下。
徐承平能清楚,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和左鸿文是一路人。
正因如此,两人才能得以一见如故。
而在左鸿文脸上,笑容最多,可都不到眼底,哀伤也有,但也算不得真切。
如今的怀念着实难得。
饶是徐承平惯常不爱打听事情,这会儿也好奇问道:”这包子,可是让贤弟想起了什么?”
左鸿文闻言,伸手轻轻扶了一下面具,声音里不自觉的带出了几分笑意:”我年少顽皮,元宵节时跑出家门,与仆人失散,饿得狠了,便去猜灯谜,用赢来的花灯跟个姑娘换了一屉包子,这才吃饱肚子。”
纵然只是短短一句话,可是徐环儿脑袋里已经勾勒出一幅美好场景。
元宵佳节,花灯璀璨,香车宝盖隘通衢,何等瑰丽。
虽然用花灯换包子这事儿听起来不像是诗文话本里面描绘的浪漫,可是这也算是解了左鸿文的燃眉之急,这么一想便觉得又浪漫起来。
徐环儿便想问问,那姑娘是谁家的。
不过徐承平关注的显然不是姑娘:”猜灯谜好玩么?”
左鸿文微翘嘴角:”徐兄没猜过吗?”
徐承平微微耸肩:”在下家道中落,家乡战乱,寻常都是闭门不出,甚少瞧见这些热闹的。”
左鸿文声音和煦地道:”也算不得有趣,简单的很,没甚意思,而且我回去以后还被打了好一顿板子,从那以后我也没再去猜过灯谜了。”
”不过能赢花灯还是挺有意思的,回头等过年,我们一道出去转转?”
”好。”
徐环儿一脸无奈的瞧着这两个开始琢磨上街忽悠花灯的大男人,也没心思询问旁的事情,只管乖乖低头喝粥。
而后就听左鸿文道:”我瞧着,夫人的运气似乎格外好。”
徐承平便微微压低了声音道:”这是好事。”而后就把郑四安夜宴之时被铜片挡住致命一击的事情告诉给了左鸿文。
原本郑四安觉得自己把这事儿隐瞒得滴水不漏,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徐承平一直与他在一处,大事小情统统瞒不过这位徐先生的眼睛。
况且那铜片是徐承平亲眼见到郑四安从食盒里拆下来的,自然格外关注。
左先生听罢,瞧了一眼不远处正和魏临说话的霍云岚,而后道:”等下,我要去给夫人做盏茶。”
徐承平听了,没说话,只是笑。
贤弟这人着实是与旁人不同,之前变着法子找死,恨不得报仇以后立刻就去地下跟家人团聚,可是自从他下定决心换种活法之后,便是格外努力过活。
该说的话,该做的事,通通滴水不漏。
就连对着夫人也要去讨好一二,半点不遮掩用意。
徐承平便看着他道:”我也想喝。”
左鸿文笑道:”好,自当给徐兄做一盏的。”
”不知贤弟寻常做茶喜欢用什么盏子?回头我去给你置办几件来。”
”徐兄只管挑你喜欢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