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紧。”
魏淮则是轻轻伸手拢住了自家娘子,另一只手帮她托着茂儿,给他省劲儿,而后道:”他们夫妻和睦是好事,可这都城不是什么世外桃源,想在这里过活,可比在家里时要谨慎得多。”
卓氏闻言,不由得往他怀里靠得更紧些。
纵然魏大夫人有一身好武功,寻常也是个沉稳人,可是在自家郎君面前,她便没什么好端着,也不掩饰自己的疑惑:”可我听人说,王上很信任二弟三弟的。”
魏淮声音轻缓:”你可见过有哪户人家是靠着帝王恩宠就能安稳的?王上青眼固然重要,而更要紧的是要自己多经营些,越是人口多越要细细筹谋。”
”可我听你说,以前你是帮过不少人的,还救过贵族子弟,这些不是都能帮得上忙吗?”
”不一样的,”魏淮声音和缓,”施恩便不能奢求人家报答,否则,就不是恩德,而是仇怨,如今我能得了那些友人帮扶把《牡荆杂报》办起来,已经是意外之喜。多的我也不奢求,更紧要的是要思绪清楚,才能阖家周全。”
卓氏拍了拍茂儿,眼睛则是看向魏淮:”相公,我听不懂。”
魏淮笑了笑,让她宽心,而后解释道:”如今有战事,三弟是个将才,整个楚国无人能出其右的好本事,自然当得起这份尊贵。但战事终究会平息,待平了,如何能护住魏家,护住几个弟弟,这就要好好思量了。”
”那相公想怎么做?”
魏淮又把她拢紧了些:”具体的还要细细筹谋,如今不过是有个大概,总而言之,二弟站稳脚跟,三郎名声显赫,老四也要走科举仕途出人头地,我这个当大哥的本就该护着他们,纵然身子不似以往,可换个法子也能行的。”
若是以前,卓氏听了这话难免是要伤心。
尤其是她见识过曾经自家郎君的英武样貌,那时候其意风发少年英才的魏大郎是何等威风,可越是知道他的出众,卓氏就越难过他如今的境遇。
不过现在卓氏与魏淮一样,心思放宽了许多。
或许这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盼着当爹娘,可是对魏大郎小两口而言,成亲八年终于得了个小娃娃,这不单单是家里添丁,更是让日子有了盼头。
现下卓氏脸上也带着笑,道:”相公心里有主意就好,多的我也不明白,总之,你做什么我都听你的。”
魏淮也笑了笑:”分明寻常我听娘子的时候更多才是。”
卓氏闻言,脸一红,伸手捶了他一下。
这一拳头可不像是其他女子那样含羞带臊的小气力,别看卓氏寻常穿着的是绫罗绸缎,衣襟裙裳都尽显飘然出尘,可她是自小舞刀弄枪长起来的,两条手臂瞧着细,可上头的劲儿从来都是不小的。
幸而魏大郎虽腿上出了毛病,可锻炼从不少,底子还在,被这么一拳头打过来也不觉得有什么,只管笑着与她说话,和美得很。
在外头跟着走的婆子听不到里头的动静,却能从帘子缝隙里看到一些情形。
不其然瞧见自家大爷和夫人又”玩闹”起来,婆子已是见怪不怪。
就是心里念叨,也幸好夫人在,大爷不管是颓废还是狼狈,总归是不敢疏忽了功夫,不然连娘子的一拳都接不住,那才是丢了脸去呢。
不过婆子也明白了为何夫人往日里总顾不得手轻脚重,想来便是与大爷互相磨练出来的。
这边大郎家一团和气,另一边三郎的马车里却是没了刚才那些甜蜜劲儿。
待福团睡着了,魏临就把他放回小床,本想着与娘子重新讨论一下”呼呼”的事儿,却看到霍云岚已经坐到了他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