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怀来不及吃一粒米,赶紧的跟儿子上去。
孟书言悲愤地要关门,正好就对上了站在门外的爸爸。
爸爸低沉温良的声音:“言言。”
小家伙的眼泪唰的一下决堤,呜呜地哭了起来。
哭得江景怀心碎不已。
他慌了,蹲下身,搂过他的小身子。
孟书言在他怀里哭得不能自已,抬起小脑袋,用湿漉漉的眼睛盯,“妈妈为什么没回来?”
抿了抿干涩的唇,他道:“明天就回来了,爸爸向你保证。”
“爸爸你骗我。”孟书言崩溃地摇头:“我不要明天,我就要现在。”
“我要妈妈嘛,那是我的妈妈……”小家伙很害怕,趴在他肩膀上哭。
一个人哄,一个人哭。事实上江景怀也没太多哄人的经验,这时候简直像个新手爸爸一样很是无措。他也不能把人抓起来说你不能哭了,你再哭就吊起来打!一个四岁的小孩子,这段时间家里的事情又多了,再错也不是他的错,再错也不能迁怒到他身上。
这样子,时间哗啦而过,孟书言哭得累了,伤心累了。
眼睛肿得像小桃子,肩膀一抽一抽。
天黑得彻底。
江景怀想起,平常田桑桑在时,这时候要做什么?刷牙洗脸洗澡换衣服睡觉。
他把孟书言带到一楼,把他的小杯子接满水,又帮他把牙膏挤上,将牙刷递过去:“来,言言,刷牙。”
孟书言一动不动,双眼无神。
他摸摸他的脸:“你乖一点,听话。”
孟书言木然地接过,牙膏一贴,不小心贴到了右脸颊上。
往下移,终于到门牙。
刷刷刷,刷刷刷,刷刷刷,刷完牙齿……嘴角边残留白色的小泡沫。
江景怀打了盆温水过来,拧了小毛巾给他擦嘴角脸颊,擦完将毛巾洗了洗,拧了拧,又给他洗脸。
一下一下地,不敢太用力,洗完脸洗耳朵,再把人抱到洗手间里头。
接下来是洗澡了。
但是没有热水。
他到厨房,不太熟悉地望着每一个器具,用什么烧水?很快,他眼眸一眯,瞥到了暖水瓶。弯下腰,拿起来。
万幸的是,暖水壶有重量,还有水。
江景怀松了口气。
泡好水,试了试水温,刚刚好。想他在冬天的时候都能下河游泳,夏天这个温度洗澡,即便是粉嫩的儿子,也没问题了。
孟书言完全如一只木偶般任他摆布。
洗完澡擦完身子,长臂往边上一伸要抓衣服,空荡荡的。
用一条长毛巾裹住儿子,抱到床上去,让他坐着。
“言言,你先等等。”他感叹,在军中做事得心应手,训练成员毫不逊色,怎么这种小事做起来却是比中枪还累。还好这不是冬天,要不然忘拿睡衣,儿子可能会被冻死。。不对啊,还能先擦干塞到被窝里暖暖。
但儿子的睡衣在哪里呢?
他打开衣柜,一阵花香淡淡地散开,这是家里的味道,她的味道啊。
挑了套白色的睡衣,布料很柔软,艰难地给孟书言套上,穿上。把他放到床上,盖上被子。孟书言揪住他的衣摆。
他躺下去,抱着他睡。小家伙却是又哭了起来,哽咽地叫,一声一声又一声:“我要妈妈,妈妈,我要妈妈……”声声慢,单曲循环。
江景怀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他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