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小口抿了会儿。喝水并不管什么用,胃还是挺难受的。
再几天就俩月了,呕吐的症状也该停止了吧。她虽然难受,却也没有烦躁。做为一个母亲,这点不适得忍着,这点苦不算什么。
空间里有她上次腌制的杨梅,她拿出一颗含在嘴里,吃完后吐出籽,嘴里顿时被梅子的酸甜溢满。
回到房间里,江景怀已经醒了,坐在床上,借着月光能看到轮廓。
“你还好吗?”可能是因为睡了半夜,这会儿说的话,嗓音是低柔的很好听。
这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江景怀想到那时候她问,“那你知道我是为什么吐吗?”或许她的身体真的不舒服,他却疏忽了,还把母亲出车祸的原因怪到她身上。
田桑桑冷漠地瞥了他一眼,抿抿嘴没有说话,掀开被子坐下。
正欲躺下,他的声音又传来:“大晚上的怎么跑去吐了?上次你吃饭时也吐,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话没说完,田桑桑不耐烦,随意地打断他:“可能是吃饭时吃了什么东西吧。”也确实应该是吃饭时没注意。前些天都是晨起干呕,今天半夜倒是起来吐了。真吐和干呕一样难受,一个是快速的过程,一个是慢速的过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周遭的氛围陡然冷了下来,田桑桑没有躺下,能看到江景怀的眸子猛地暗沉。“桑桑,你就真的这么嫌弃我家里的饭?所以回回吃都想吐?”
“你还委屈了?江景怀,那你呢,你和你家人是怎么对待我奶奶和二婶的?她们一来,你们就不吃饭,你不是歧视她们是什么?”
江景怀呵的一下冷笑,幽深的眼眸充满了苦涩:“我记得你父母早已去世,你和娘家人的关系非常不合,怎么现在这么维护她们?”
他自嘲地道:“你宁愿和她们交好,都不愿意试着和我妈交好。是不是?”
骤然听到这样的质问,勾起来前段时间的伤心,心里一阵钝痛,田桑桑扬起手就要给他一巴掌。这混蛋,怎么能说这样话?!
手刚到半空中就被人擒住,他把她的手按在床上,随后整个人都压了上来。
他身上烫得惊人,田桑桑手脚并用,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要干什么,快起来!”